下一秒,裴行舟睁开眼睛,直接将她按在沙发上,沙发地方窄,这个姿势贴着,倒比在床上更暧昧了。
宁语迟被他戏耍,心中气恼得很,她一双美目圆睁,软刀子一样勾到他心坎里,因为在他身下,说的狠话也没什么气势:“刚才真应该把你闷死!”
裴行舟深情地注视着她,那张刻板严肃的脸,难得浮现一丝清淡笑意。
他说:“那也是死在你身上。”
“……”
宁语迟从不知道,原来裴行舟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
她咬着牙,说:“你给我滚出去。”
“你还生气么?”
“生气?我跟你有什么气好生。”
虽说只有这一个女人,裴行舟也能看出来她还在气头上。
他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宁语迟说:“你来跟我道歉,根本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你只是想把这件事揭过。所以,我不需要你所谓的道歉,你能少来打扰我的生活,对我来说就够了。”
换做以往,裴行舟此刻肯定是起身就走。
他想起裴子亦在车里跟他说过的话。
他说:“我的确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做过最错的事,就是当初放你离开。”
宁语迟被他压着,不想以这个姿势跟他说这些内容,可她一时半刻又没有其他办法。
她说:“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好吗?”
“那昨晚呢?”
“昨晚怎么。”
“你总得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裴行舟凝视着她,“我不希望因为这些小事,把你从我身边推远,告诉我,让我来把它解决掉,可以吗?”
不知是酒精柔和了他的话语,还是未亮的天光使万物变得温柔,宁语迟的心像被人抚了一把,忽地就没先前那么气了。
她说:“我要起来。”
裴行舟依言起身,将她拉起来。
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其实裴行舟说得对,问题横在中间不是办法,如果不解决,她恐怕也要因为这个生气一段时间,她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说:“第一,你无权干涉我跟谁吃饭。”
裴行舟瞧了她半晌,说:“行,下次你跟其他男人吃饭,我给员工发年终奖。”
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宁语迟问:“发年终奖干什么?”
“开心。”
“……”
宁语迟说:“我不管你开心不开心,总之这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管我。”
裴行舟不想回应这个话题,问:“第二呢?”
“第二,你不应该因为私人情绪,打扰别人用餐心情,你这样很不讲理。”
裴行舟说:“好,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