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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在十四楼,等了半天,才等到一班电梯上来。
她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在电梯即将闭合之际,一只手臂突然按住电梯门。宁语迟抬头,电梯门碰到阻碍,重新拉开,手臂的主人一点点出现在眼帘。
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面容如玉雕琢,气质深沉,正是裴行舟。
她还生着气,不想看到他,伸手又按关门键。裴行舟大步走进来,并不算狭窄的空间,气息顿时被他侵占一半。
电梯门顺利合上,没再遇到任何阻碍。
他抬手,按了个数字。
她没关注他按多少,抬眸问他:“你追来干什么?”
“你说呢?”他垂首望着她,反问。
宁语迟别过头,自语地嘀咕:“我怎么知道。”
“来哄你。”
裴行舟抬起她的小脸,凑过去看她,她扭脸,下巴从他掌下挣脱,看向一边,他便跟着转过去,微微俯身看她。
就这么不依不饶的,非要把脸凑到她面前。
宁语迟抬手,一巴掌推过这张讨厌的脸,把他的脸转到别处。
裴行舟没躲,顺势握住她在他脸上的手,摘下来握到手中,十指牢牢相扣。
他晃了晃两个人紧握的手,说:“看你躲到哪去。”
宁语迟瞥他一眼,说:“裴行舟,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脸皮不厚,怎么牵你的手?”
“你还说呢!”她这才反应过来,“你凭什么牵我,你这样跟大街上的流氓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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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说说,分别在哪里?”
裴行舟十指微收,更加贴近她掌心的温度,一本正经道:“区别就是,他们会挨打,而我不会。”
宁语迟发现了,他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她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以为她好脾气了。
她扬起另只手,对着他的胸口就要落下,可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即使隔着西装也隐约可见的胸肌轮廓,到底没忍心落下。
她丧气地放下手,低声骂了一句:“流氓。”
打闹间的工夫,电梯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他牵她走下来,嘴上还不肯停:“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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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裴行舟侧头望着她,嘴角盛着清淡笑意,眼底写满自信。
宁语迟没见过他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一时气得握紧拳头,将羞恼全砸在他胸前。
他淡淡笑着,没阻止,任她捶打,对他来说不疼,反而有些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