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奇也有了底气,一张脸阴沉沉的,看向曹弋阳时,只有满眼的杀气。若不是看在今儿是江季请他出来的份上,他才不会来见着曹弋阳,而且早晚一日,他要杀了这混账。
夏娆早已躲到二楼廊上去了,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看那些酒菜似乎不是准备给旁人的,她也懒得管他们狗咬狗了。
但没想到才到燕朗定的雅间来,脚步便僵住了。
夏娆看着恭恭敬敬站在一侧的燕朗,和坐在上首捋着胡子毫不掩饰眼底笑意的卫国公,心也微微沉了下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夏姨娘,方才我刚来,就遇上了国公爷。国公爷说,看到了我们跟一个小乞丐说话。”燕朗压低了声音,慌张的道。
卫国公只道:“别担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是不会告诉旁人的,毕竟夏姨娘可是救过本国公性命的。”
卫国公控制不住的打量着夏娆,她今儿不似之前一袭红衣那般的明艳,但鹅黄夹着浅青色的齐胸襦裙也一样的清丽动人,两臂挽着条鹅黄的挽袖,长发全部挽起,越发露出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俏丽清新,就像是清晨待采摘的鲜花。
卫国公从她的眼,看到她的唇,再往下,都禁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一生阅人无数,像夏姨娘这般姿色的,还是第一次瞧见。”卫国公语气暧昧的挑弄着夏娆。
燕朗又羞恼,又担心卫国公将那小乞丐的事说出去,一时间气得竟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是被挑弄的夏娆只淡定的朝卫国公一笑:“我一生见人不少,国公爷这般敢挑衅世子爷的,也是第一次见。”
卫国公老眼微眯,正好曹弋阳也带着江季和沈易奇兄妹进来了。
三人瞧见夏娆居然在,那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极了。
沈易奇是又怕又恨,江季便不用说了,江家如此下场,他连带着整个燕王府都恨。
至于沈娡,当即便冷笑出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夏姨娘啊。夏姨娘怎么单独跟小公子在这儿私会?难不成你们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照沈小姐的意思,国公爷竟不是个人了。”夏娆淡淡看她。
沈娡面色一僵,又忙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夏娆反问:“孤男寡女是指我和小公子,卫国公算什么东西呢?”
“他不是个东西……”沈娡差点闪到舌头:“不是,我是说国公爷是个东西,不是……”
卫国公脸色冷淡些,笨嘴拙舌的,他可瞧不上。
曹弋阳是个嘴上机灵的,连忙道:“好了,不争论这个问题了,今儿来,遇上小公子和夏姨娘也是缘分,大家都是心胸宽阔之人,照国公爷的意思,咱们坐下来喝杯水酒,就算是尽释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