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副画像被打了个大叉号,在旁边重新画了一个呲牙咧嘴的恶犬,恶犬的另一侧还写了一行圆润的大字—此恶犬名叫魏濯。
—魏濯是个有名号有封地还有钱的恶犬。
—魏濯的窝比别人的窝要冷,还要大。
—魏濯这厮实在是太过小气,竟然拿个破箭头来打发本阮阮,本阮阮很生气地赔了一袋珍珠,不过本阮阮有钱并且大方,不跟恶犬计较。
—床板是不是太硬了?肩颈疼。
过了一会儿,魏濯冷着脸嗤道:“恶犬?”
阮阮踮脚去够她的本子,被魏濯摁了下去:“你叫什么?”
“阮阮。”
“姓什么?”
阮阮顿了顿:“我失忆了,应该是姓阮。”
“从今天起,姓魏。”魏濯把账本扣在她头上,眼睫拓下淡淡的阴影,目光危险,声音低沉:“魏阮阮,是不是本王太纵着你了?”
第9章
阮阮想说,她确实姓魏,她还叫魏姝仪。
阮阮是她闺阁中的名字。
所以魏濯在给她冠上这个姓的时候,她心中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表现出的模样,十分符合一个失了忆的人的状态,任人摆布,说什么信什么。
在背地里骂魏濯这件事,是她的不对,但当时初初踏入禹王府,对什么都惶恐不安,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自然也不敢随便跟人交心,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成了她消遣的唯一方式。
现在,这赤.裸裸的证据就摆在当事人的面前,她百口莫辩,总不能说自己想要养一条狗,并且还想给狗起名叫魏濯,只不过凑巧跟他同名了而已。
阮阮敢确定,她若说出这种话,下一刻魏濯就能将她扔出王府。
所以,她低着头不说话,默默跟在魏濯身后。
“没想到,你竟然对本王有如此大的怨念。”魏濯在前面走着,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跟得上,步伐比平时慢了许多。
但阮阮一直没走上前去跟他并肩。
魏濯回眸,余光里,阮阮小心翼翼地走路,顺着他的步伐,既不多迈,也不少迈,永远保持着一肩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