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相夫人在下面忿忿不已,像是要冲上来把她撕碎一样:“这几张画像,皆出自阮阮姑娘之手,敢问王妃,您是否打算包庇此罪?”
阮阮指甲紧紧地扣在手心,看这位蓝相夫人是如何污蔑自己的。
禹王妃眉筋一跳,“蓝夫人是如何得知的,阮阮从不会做这等鄙劣之事,你怕是找错人了。”
“禹王妃,有没有找错,我自然是有证人的,还需阮阮姑娘配合着去刑部走一趟,王府外面有刑部的人在候着,还请您不要阻拦。”
“放肆!”禹王妃厉声警告道:“蓝夫人最近怎么越来越不懂规矩?这里是禹王府,你以为把刑部的人叫过来就能奈我何?”
“您这是在包庇罪者。”蓝相夫人抱着蓝初云,痛心疾首道:“现在有不少人看过了这几张纸,我女儿的清白可是惨遭污蔑,日后恐怕还会影响到姻亲大事。我身为一个母亲怎能不急不气,定要对行此事的人严惩不贷才好……”
禹王妃隐着把蓝相夫人赶走的冲动,叹了口气,刚要说话之时,院里传来守门丫鬟的声音:“给殿下请安,回殿下,都在里面。”
屋内人听见魏濯走来的声音后,迅速安静下来,仿佛就是在等他来左右生杀大权似的。
蓝初凝甚至主动过去拉开了大门,笑脸相迎:“殿下,您终于来啦,快快进去为姐姐主持公道,禹王妃怎么也不肯让我们把人带走,这样下去案子可怎么查……”
魏濯进来时裹了一身厉气,他眉眼如锋,身上穿的却是一袭素衣,把他本来的冷戾气息转淡了不少,不似往常那般淡漠。
阮阮偏头看了眼蓝初云,见她泪眼婆娑之上,又生出一种希冀,如此高兴,可真是等到她的白日救星了啊。
她略略回神,正好对上魏濯那双带了轻佻意味的眼眸,魏濯若是蓝初云的救星,岂不就成了她的灾星?
禹王妃跟魏濯相比,定是落了半截子的,魏濯孝敬的话还好说,如果他为了心爱之人一切都豁的出去,那么她必须得去那暗无天日的刑部!
阮阮心里突然有些烦闷。
“听说你最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魏濯边走边问,最后坐到了阮阮的身边,跟她并排而坐,丝毫不介意台阶脏不脏的问题。
她低头不言,像魏濯这般阴险狡诈的人,没准是要从她嘴里套话,然后是非不分,愣给她安一个罪名送到刑部加以各种血肉之痛的磨难可怎么办。
彼时蓝初云的抽泣声又放大了几分。
禹王妃瞧见她那哭哭啼啼的小家子气就十分厌烦,她忍受了大半日,可不能再忍了,看向魏濯问:“濯儿,此事你觉得如何处理为好?”
魏濯沉眸定思,又抬起头扫了眼哭声不止的蓝初云,目光格外阴冷,吓得她一个跪地,声音中带着求饶的意味:“殿下,殿下,您是否记还得一句话。”
魏濯并不想跟她多做纠缠,连问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