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相夫人这样想着,稳定心神,朝着魏濯扯了个笑:“殿下可是想好了怎样处罚这个……阴险狡诈之女。”
魏濯手中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盒子,目光藏有锋芒,冷冽十足,连声音都是薄凉冷淡:“不知蓝夫人想要如何做?”
“自然是带到刑部,好好检验一番,看看她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来侮辱我的女儿。”
魏濯低着头转动盒子,漫不经心地问:“蓝夫人是不是也该进刑部一趟,让人好好检验一番,查查你为什么要往禹王府头上乱扣罪名。”
“殿下,您说笑了,我可没有胆量敢往禹王府头上乱安罪名,我要抓的人是姓阮的那个女子,跟禹王府毫无瓜葛。”
“她姓魏。”
魏濯将手中玩了半天的方盒递给了阮阮,语气软下来:“记得收好,费了很长时间才弄到的。”
阮阮没接,他便把锦盒平平整整地放到了她膝盖上。
抬眼时目光又锐利起来,让人惊叹他的变脸速度,“她既然冠了本王的姓,就跟禹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日后等瑾王府建好,也要跟着本王过去,你骂了她,便是将本王也一起给骂了。”魏濯笑了笑,“你刚才骂的是什么?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还是心狠手辣?”
蓝初云和蓝初凝没料到魏濯会这般样子,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将不可思议这个词语的含义表现地淋漓尽致。
倒是禹王妃舒坦地扬了扬眉,心中解了一通狠气。
蓝相夫人被问地越发恐惧,她跟魏濯可没有打过交道,谁知道他竟然不给蓝家一点面子,但身为右相夫人,怎么能被几句话给吓住。
她梗着脖子,保持着强硬的态度:“殿下可能不懂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女儿的清白被人这样戏弄,我怎么能咽下去这口气。”
“刑部没精力管这种事,若蓝夫人执意要告,就去衙门击鼓鸣冤,把这事大肆宣扬一番,有的是热心人帮你们。”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大肆宣扬我女儿的丑事?您难道不知道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吗?为何要让别人看这俗恶画纸……”蓝相夫人咄咄逼人:“刑部比衙门要隐蔽地多!去那里作为合适!”
“而且我女儿还是堂堂右相的女儿,嫡女,把这事传出去,不就把大魏的风气也给连带上了?”
犹如公堂对峙一样,魏濯没再听她说的长篇大论,反而把目光移向另一侧。
阮阮神色复杂地看着膝上的精巧方盒,看了一会儿后,眉梢微动,左腿轻轻一抬,小盒子便没稳住,啪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魏濯在马背上多年,一眼就看出她是故意的,但还是希望小姑娘能捡起来。
阮阮没有,她用掌心捂住双膝,仿佛不知道锦盒的存在一般,乖乖地坐了一会儿后,又轻轻移动右脚,把锦盒往旁边踢了踢,刚好踢到魏濯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