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费劲地掰开魏濯捏着她下巴的手,好不容易才掰下去,谁想到他两只手又都捧了过来。
魏濯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她脸颊:“这里疼不疼?”
挺疼的,但不是被撞疼的,是被他硬生生扯疼的。阮阮一边挣脱,一边含糊不清地道:“……你松开我,王妃……”
“张开嘴。”魏濯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她刚才说了什么,“我看看里面有没有流血。”
禹王妃刚才差点看到阮阮摔倒的场面,惊魂不定,这时候平复了心情,也凑了过来,“流血了吗?”
阮阮小脸涨红,她扒拉着魏濯的手臂,紧抿着唇瓣,满是愤怒地盯着魏濯,不凶,反而有些可怜,魏濯绷着嘴角,一双手里全是温软。
拿惯了兵器和缰绳的手,哪里有机会尝试过这样的手感,魏濯又捏地紧了些,“啊一声。”
阮阮有气没处发,认命地闭上眼睛,跟着啊了一声。
然后嘴巴里就被放进去了一颗圆润的球状东西,冰冰凉凉的感觉蔓延开来,她拿起锦帕就要吐出来。
魏濯提前抽走了锦帕,很是了解她的小心思,淡淡提醒道:“没毒,去肿利嗓的。”
阮阮终于重获自由,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任由圆球儿在舌尖上滚了两圈,发觉这味道带着一点茉莉香,甜甜的,她朝魏濯摊手:“把帕子还给我。”
魏濯没理她,自顾自地往前方走。
“那是我的。”阮阮朝着禹王妃小声地表达不满。
禹王妃还没说话,魏濯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你若实在不想去见程嵘与,叫管家回绝便是。”
阮阮愣了一瞬,也不管魏濯为什么不还她锦帕了,转头对管家说:“我们走吧。”
前院东侧有个桂圆湖,湖心的亭子和长廊迂回曲折,平时有外客过来总是会把他们请到这边来。
阮阮去过桂圆湖,却不曾想魏濯跟她要去的是同一个方向,阮阮抬头看了他一眼:“殿下,裕霆居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
“知道。”魏濯用简短的二字表示听到了,然后再忽略个一干二净。
阮阮一路无语,只希望魏濯待会儿去会见别的外客,而不是专门来跟着她的。
湖心的亭子里,程嵘与一袭白衣,正坐在石桌前剥瓜子,他面前摆着一个木箱,里面装的大概就是木雕兔子。
阮阮很想快些过去,但瞥见身旁的魏濯后,只好把急迫的心情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