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安静地听着,并且顺着她的话问:“后来怎么到皇宫了?”
“那是我碰见了出宫采买的姑姑,她是我唯一的亲人,看见我后惊喜不已,想方设法地把我带到皇宫,为我谋了一份差事,所以,我才没机会跟你们道别的。”
“为什么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魏濯问。
阮阮揪着衣角说:“我当然要先把身世交代清楚,万一你以后怀疑我是别人怎么办?我的身世你信吗?”
“信。”
她听到这个字后松弛下来,魏濯相信她伪造出来的身份,命暂且保住,起码不会瞎怀疑她就是九公主。
“所以你刚才在哭什么?”
阮阮思索了片刻,一脸认真:“我在忏悔。”
“忏悔什么?”
“我不该给您下药,也不该偷令牌。”阮阮说着,从腰封里拿出凤令:“这个还是还给您吧?我不敢再拿着了。”
魏濯看了眼凤令,“是不是浣衣坊的人吓唬你了,才把你吓哭的?”
阮阮僵硬地点头:“她们讲了个鬼故事。”
“你留着玩吧,可以用这个令牌吓唬别人。”魏濯靠着椅背,头枕在手上,闭住了眼,轻叹:“反正现在也不需要。”
她打了个寒颤,默默放回腰间,魏濯这话的意思就是这块凤令没有用处了,再往深处想,细思极恐,谭嬷嬷的话越回味越有道理。
魏濯真的要杀九公主,不,在他的意识里,是已经杀完了九公主。
阮阮趁他闭眼的功夫,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张俊脸,很想打他一巴掌。
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荒谬的念头压下去,百思不得其解道:“为什么你喝了带药的汤没有昏睡过去?”
魏濯嘴角勾了勾:“或许那不是迷药。”
“不是迷药是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眷恋沙哑,还带着几分笑意:“知道我为什么今晚就命你住进来么?”
“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