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铁骑完全没法对付陶雀门,恐怕只能把自己安全送到父皇身边了。
阮阮稍作思考,后南山,离京有两日的路程,陶雀台的老巢在荥阳,从那里派人过来至少要七八天。
即便京城中有陶雀门的眼线,也敌不过一支军马。
她完全有机会去到父皇身边。
一个太上皇的势力,再削弱,总比江湖门派强吧?
她的宝贝锦盒,除了这块兵符,还有母后的遗物,姝仪宫的钥匙,以及那两枚定情玉佩。
分拣挑好后,阮阮长舒一口气,模模糊糊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彼时天光微亮,正是两兵交替的时刻,她拿上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往门外走。
用来狐假虎威的还是魏濯丢给她的凤令,面前的总管面露难色:“您这又是要去哪?皇上知道后受罚的可是我们。”
阮阮招了招手,总管靠近了一点,只听她低声说:“不会受罚的,皇上龙体欠安,是因为我造成的。”
总管讶异,显然是不知情,看来魏濯把这件事瞒地很好,给足了她体面。
“他不要我了,你没看到最近我都没出来晃吗?”阮阮说着,把锦盒拿出来,“你把这些东西交给皇上,一点罚都不会受,相信我。”
总管半信半疑,“那我即刻呈上去,你先别走,等皇上同意后才能放你离开。”
阮阮点头同意,魏濯应该对自己的自知之明感到欣慰。
过了一会儿,总管满头大汗地跑来,大概是劲儿还没缓过来,“皇上龙颜大怒,吓死我了,你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
“我……过去?”她低头喃喃道:“可是他应该不想看见我啊。”
室内温暖澄亮,魏濯盘坐在软垫上,白衣落拓,他手中持有一卷古籍,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阮阮站在门口,没往前走,还是江阳茂猛使眼色,暗示她过来,才开始慢慢走过去的。
“跟人说我不要你了?”魏濯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问话,他看了眼低着头的小姑娘,“才五日不见,诽谤造谣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阮阮抿紧双唇,不吭声。
魏濯放下书,把锦盒中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怎么不说话,哑巴还扮上瘾了?”
“我没有假扮。”
“这不是能说话么?”他的语气有些轻佻,隐隐透露着不高兴。
“只哑了一晚上。”
眼看着她就要炸毛,魏濯干咳了一声,指着桌上的盒子,“这些都是什么?”
阮阮知道魏濯不信自己是真的哑了一晚上,别过头,一件一件地说着:“这个是你上次给的凤令,那个是姝仪宫藏库的钥匙,另一对,是当初的定情玉佩,这些都是给你的。”
魏濯看得很认真,目光扫视一圈,只把原来属于他的玉佩挑出来,“只要这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