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过后,阮阮仔细想了想,自己被魏濯照顾地无微不至,但她好像没怎么对魏濯好,怪不得他总是在担心自己要走,这么一想,难不成这是他在闹脾气的表现?
一个男人总不能像小姑娘一样撒着娇去讨人照顾。
阮阮恍然大悟,立刻卖乖,去御膳房学了两道点心,虽然卖相不太好,尝起来也硬邦邦的,但魏濯吃地很开心,并且一个没留下。
然后半夜胃部疼痛剧烈,宣了御医来看,说是吃食的问题。
魏濯倒是心大,被阮阮强喂了碗乌漆麻黑的汤药后,笑着调侃道:“等什么时候你做的糕点能贩卖到北域了,三军战士一定会对他们的皇后心存万分景仰,并心服口服地奉你为大魏的功臣。”
最近北域有兵来犯,在边境大肆掠夺,抢食抢粮,因为这事,魏濯不止一次地派兵将过去执令,连病了都会随口提起,可见那边的处境多么惊险。
阮阮顾不上跟魏濯拌嘴,忧心道:“北域的情况怎么样了?不会要你亲自过去吧?”
“还不至于。”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眼中皆是宠溺,“境内有接应的人,破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好,不用担心,会好的。”
魏濯最近从良了,很少说谎话骗她,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信得过。
阮阮见糕点行不通,又打起了别的主意,每天早上摸着黑下床,脑袋一点一点地睡不醒,眼睛都没挣开,手却已经开始了动作,目的就是为了陪同魏濯起床,伺候他更衣,做一对情意绵绵的帝后。
但她的身体貌似接受不了太早起床,没坚持两天就有了头疼的症状,魏濯之后就再不让她侍候更衣了,这条路也走不通。
所幸她会刺绣,做龙袍时一点也没含糊,更没有往常刺绣时那般枯燥无味,她边缝边回忆,这些天魏濯有过多次受宠若惊,每次一看到她又做了什么事,都惊讶不已,那副模样,跟自己有多亏待他似的。
阮阮绣地认真,没发觉旁边走过来的人。
魏濯在她身后站定,短暂地怀疑了下自己的皇后是不是中了邪,她哪来的兴致做这些事,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小姑娘闲来无聊,尝尝新鲜感。
但这么大张旗鼓地前来讨好他,又是做糕点又是早起更衣……
魏濯突然有些慌张,煞有其事地把阮阮拎到一旁,“每天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阮阮愣怔一番,花里胡哨?
“妻子为夫君做的事在你这里就是花里胡哨吗?”
她不仅行动上风风火火的,还变得嘴甜了,知道把自己称作妻子,这让魏濯舒畅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
魏濯直到现在还以为阮阮留在皇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强制,她越发服软,自己就越发不安,生怕最近日子的关心是她用来营造假象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