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那侄女自小乖巧,懂事,友爱姐妹,家中长辈无不夸赞,臣想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或者缘由,还请皇上明鉴,派人彻查此事,绝不能让心怀叵测的人逍遥法外。”
秦冕听完笑了笑,不当一回事,也没什么兴趣:“多半是几个女儿家玩玩闹闹,一时冲动所为,朕也有宣太医询问,说是已无大碍,沈爱卿不必担心,朕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怪责你们沈家。”
皇帝对后宫本就不上心,又是几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秀女,只要没有闹出人命,皇帝懒得管,加之这沈六又是秦昇感兴趣的女子,他倒有几分成人之美的意思,沈六若真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以堂兄的手段,那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留给堂兄去折腾吧。
沈恒沉默了片刻仍有话要说,皇帝挥挥袖子,不愿多谈:“储秀宫的一名宫人已经畏罪自戕,线索就此断了,这事也不宜闹大,就此揭过去吧!”
三家人中,光是容家就已经很让他头疼了,他可不想容家以女儿受苦为由借此讨什么恩惠。
皇帝不追究,沈恒也算放了心,可到底还是有些不舒坦,他相信侄女与这事无关,可皇帝未必这么想,只是不想事情闹大,才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上,秦郡公来人!”
“快宣!”
秦冕放下奏折站起,秦昇大步走进来,手持明皇的卷轴似乎有要事禀报,然而,还未开口,秦冕就笑着打起了趣:“秦郡公果然是深藏不露,不声不响就给自己相好了媳妇,若非事出突然,你又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呢!”
太皇太后特意提前跟皇帝透信,就是不想皇帝心里存疑,和秦昇生分了。
“臣本想这两日就跟皇上言明,谁料这么巧就出了意外。”
秦昇简单一句话,透出的意思不简单,含沙射影暗示有人想借机生事,不愿意他和沈家,或者说和沈恒走太近。
只能说秦昇太会抓人心思了,皇帝一听这话面上也浮现几分凝重,听闻容峥也在沈家住了数月,比秦昇回得还晚,莫不是也惦记沈家闺女。
“容侯世子伤势如何?能不能好?”
秦冕突然发问,秦昇避嫌,不回应,沈恒恭敬道:“据闻容世子已经好得差不了了,他在沈家暂住时便闭不出户,专心养伤,臣的家人也不忍叼扰,到世子离开时才有所了解。”
“也该如此!”
秦冕表面宽宥,内心不无遗憾,怎么不摔断腿呢,可惜了!
“你们既然成了姻亲,想必更有默契,不如朕派你们二人到东边讨伐逆贼,由秦郡公为首,沈指挥史辅助。”
秦冕想一出是一出,脑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皇上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