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聂珏厉声道。
那男子见她衣衫不整,面容姣美,立时色心渐起,搓着手道,“大人,小的是奉命过来侍奉大人的。”
聂珏单手抓紧衣领,自凳子上站起,向窗边挪近了几步,喝道,“本官不需要人侍奉,出去!”
她再官威足,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妙龄女子,那男子哪里会真怕她,他关上房门,顺便做出一副惊惧的样子,“大人,小的也不容易,若是让刺史大人知晓小的没有伺候的大人开心,回头定要治小的罪。”
聂珏瞧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努力保持冷静,同他迂回道,“你且出去,本官不会让戴大人罚你分毫。”
那男子长了一张勉强算清秀的脸,此时在□□的驱使下,竟现出猥琐狰狞,他疾走近聂珏,张手欲抱聂珏,“心肝儿,你怎生的这么美,让我看看,你衣服里藏着什么。”
聂珏强自躲开他,才想奔出去,却被他拉住了手,不过一拽,就被他给拽到身边,眼看着那手就要碰到她胸前,她吓出了眼泪,大叫道,“今日你若敢碰我,来日我定要让你五马分尸!”
她一哭,那张美若轻烟的脸更让人产生一种肆虐亲近的想法,那男子便是听到了她言语里的警告也昏了头,他锁紧了她的手,低头就要去寻她的唇来亲。
说时迟那时也极快,高庭渊从窗户口闯进来,对着那男子劈头一个手刀,砍的他不得不放了聂珏,“你……”
看见他的脸,那人顿时软了脚,跪在地上打颤。
高庭渊先散开身上的披风给聂珏披好,转头面无表情的徒手掐住那男子的脖子,直接扔出了窗外,看他撞到一棵树,又倒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才转了目光去看聂珏。
聂珏显然吓得不轻,泪痕交加的脸上都呈出了青白,她眼神涣散,好一会儿才回过气。
她竭力保持着平时的稳持,摸过水盆架上的帕子给自己净脸,半晌道,“又欠了中尉大人一次相救之恩。”
高庭渊抬步想走近,就见她似瑟缩般往后退,他便退到窗口道,“内卫人呢?”
他是想问聂珏为何内卫没在她身边保护她,可聂珏却会错了意,“内卫好像跟您没什么关系吧。”
她又是尖牙得齿,高庭渊看出她的色厉内荏,道,“聂大人让本官想到了以前宫中的一只猫,不仅娇气,还养不熟。”
聂珏把披风还给他,坐到桌边摆开茶杯给他倒茶,“桥归桥路归路,下官感激大人的恩情,但大人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下官是有家的人。”
高庭渊倒不急着和她贫嘴,他说,“圣人赐给你内卫,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你的安全,不在你的身边,就是失职,等回京,这件事本官是要报给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