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执起加在墙上的一根婴儿臂粗的铁棍,道,“朕念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便饶你一回,但是聂爱卿在那诏狱里吃尽了苦,朕要给她出气,你受朕二十棍,朕便既往不咎。”
她也想借此事除掉欧阳钊,然而吏部和其他五部不同,它是连着整个朝廷的官员选拔制度的,因着这个事就要将他罢官,那满朝文武都会上奏,她需要一个更加理直气壮的借口,让欧阳钊百口莫辩的理由,才能堵住百官的口。
欧阳钊的脊梁便塌下来,颓丧着道,“微臣一时轻信了小人,这是微臣该领的罚。”
陈善皓半边脸血肉模糊,他想跟女帝说这一切都是欧阳钊谋算的,可他怎么说,从一开始就是他为了考取功名主动巴结欧阳钊,向他透露聂珏的秘密,虽然其中编了谎,但是他在那晚溜进聂珏屋中,打那老东西时,真真实实听到聂珏叫着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老东西做老师的,他真的没撒谎。
“……陛下,草民没骗您,那聂珏是真的叫老乞丐老师的,草民是撒了前半段的谎,但这后半段草民说的都是真的啊!”
“朕再信你那就是混账!朕现在不杀你,朕要留着你让聂爱卿亲自来杀,”女帝冷冷道。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要说一下,渣帝是受,子兰是攻,站反了的天使宝宝,对不住哈……,
第47章 四十七个澹澹
女帝喊了一个内卫出来,把手里的戒棍扔给他,道,“老十,二十棍往重了打,叫欧阳爱卿长点脑子。”
老十便拽着欧阳钊去了外面。
女帝双手对拍,看了看刘禄,往他那一张冷汗淋漓的脸上便是一个耳光,“朕让你去抓聂爱卿,朕让你给她上刑了?”
她甩着发红的手,不解恨,“你敢对她严刑逼供,朕给你的胆子吗!?”
“微臣以为陛下让微臣抓她入狱,便是她犯了罪,微臣糊涂啊!”刘禄捂着半边脸就差要哭。
“你连朕什么意思都猜不透,还当什么大理寺卿,朕现在就罢了你,对朝廷重臣动用刑罚,回头朕让聂爱卿也对你用用,”女帝也不跟他废话,叫了翊卫道,“两个都拖到大理寺去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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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庭渊直奔聂府,府中本就是人心惶惶,再看到聂珏这般惨状,纷纷泣泪。
“大人怎么了?呜呜,大人怎么这副模样了?”骁骁望着他怀里闭目的聂珏,问道。
高庭渊随手把药包丢给了眼泪汪汪的王婶,道,“先去煎药,你家主子还没死。”
“平时伺候她梳洗的人呢,随我来给她换掉脏衣,”他打一圈下来,这府里统共才十几个人,个个哭的像死了爹娘,真让人糟心。
九儿勉强抹掉泪,领着他们进了聂珏的院子。
给聂珏换衣,高庭渊不便在里面,走出来时那院门边站着十二,正神色复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