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仡辽羿疼痛的无法动弹时,伸手一刀,割下了他的头,她伸脚踢开他的身体,提刀走到高庭渊身边,望见那逃远的船只道,“竟让仡辽野这个老东西跑了!”
高庭渊远眺片刻,道,“这水中含了毒,咱们不好追上去。”
萧继庆道,“短时间内筹不到那么多船,确实难办。”
他沿河岸往上观,清澈的水流冲散了临近的血迹,他脑中灵光一闪,道,“走上游!水往下流,咱们不碰下游水就没事。”
高庭渊轻笑,“煦毅聪慧。”
周筱妤拿眼看一下萧继庆,又别扭的转开脸。
萧继庆时时关注她,自也看到了,他冷着脸往她边旁靠,道,“说句话。”
周筱妤便羞红了脸,望了望高庭渊。
高庭渊将良匪剑放入剑鞘,背身不看两人。
周筱妤没了外援,看着萧继庆假装冷酷的侧面,轻轻道,“听你的。”
大军过了河,高庭渊他们才发现,仡辽野的军队已撤离,还是晚了一步。
此时天将明,朝霞将大地映红,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遍地都是,他们也累了,便就地调整,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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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南出事,女帝夜不能寐,这几天头疼的连尤肖祥都治不住。
及至晚间,她半靠在罗汉床上,贾子兰从橱柜里拿了镇痛散出来,也脱靴上了床,托着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将镇痛散给她敷上,缓缓按着。
“澹澹走了快一个月,也不知巴南如何了。”
贾子兰手上未停,道,“陛下无需太过焦虑,世子爷的能力,您还不知道吗?”
女帝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的手捏进手里,道,“你会安慰朕了。”
贾子兰由她拉着,冲着她静静的笑。
女帝便似失了魂,手指抚上她眼角边的细纹,惶恐又慎重,道,“你这样,是真的想开了,还是又蓄谋要做其他事。”
贾子兰不答,只沿着她的脸极慢的下滑,看到她脸色潮红时,她才道,“陛下,欢喜我吗?”
女帝半咬了一下唇,痴迷的凝视着她的双眸,道,“便是蓄谋,我也如意了。”
殿内春色弥漫,两人越依越近。
“陛下!”外面童贤尖细嗓声传来。
再好的兴致都被这一声叫没了,女帝微有懊恼,贾子兰小小推她,“陛下,必是有急事,耽误不得。”
女帝虽不耐烦,但也让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