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什么大事了,我看我先回去,这四万人你先别动,我回京禀报了圣人,看她怎么说,”柳士龙说。
夏红旆朝他做了拜,道,“若不是将军大人及时赶到,我们只怕都要死在这里,属下给将军大人道一声谢,往后若有需要属下的,属下定倾力相助!”
柳士龙颇为赏识她,虚托着她的手起来,道,“小夏,我把带来的五万兵留给你,回头圣人那边我来说,这里交给你了,可一定要护好啊。”
“属下定不负大人期望!”夏红旆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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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聂珏每日恍恍惚惚,她内心的愧疚不安集聚,就是在夜里做梦,都常梦到夏红旆和骁骁死去的场景,这样连着几日,她便身体受不住,着了风寒。
女帝当她近日事忙,才劳累过度,想着吏部的会试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勒令她在家调养半个月,这半个月无人打搅,她专心的等着域西和禹州的消息,那种焦急使得她的身子日渐消瘦,连王婶都常常背地里抹泪。
高庭渊眼看着聂珏一日比一日沉默,又怎会不忧心,他两方都在盯着,直到第九日,柳士龙入了关中,他才定了心,当日下午都没心思值班就冲往了聂府。
聂珏在骁骁的房里把玩着莫奈何,那只莫奈何的边边角角都被磨得发光,可见骁骁平日有多喜欢玩它。
“甘棠,跟你说个好消息!”
高庭渊推开门,逆着光进来,声音里的喜悦感染了聂珏,她憧憬的望着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高庭渊走到她身前,柔着声道,“域西保住了,柳士龙已经进了关中,再有几日就能回京了,域西这次能保住全靠了一个女将。”
他望着聂珏盛满期冀的眼,吐出后面的话,“她是夏红旆。”
聂珏一下子握紧了手,红着眼笑起来,可笑了一下,她又收回了,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道,“您同我讲这个做什么,我并不关心。”
“真的不关心吗?她出息了,我刚刚还看你在笑,这些天除了骁骁你还担心她,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高庭渊蹲下来,仰视着她。
聂珏别过脸看外面,“您就不问问我为何送她去周家军?”
屋内的炭火快烧尽了,有冷气漫进来,高庭渊把她托起来往她的卧房里走,低头看她安静的窝在怀里,他连心都甜的快要酥起来。
“你有你的想法,我没必要去追着问,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聂珏被他放在了软榻上,她手里的那只莫奈何也开了一根,她问道,“有办法把骁骁弄出来吗?”
“十二没传出讯息,骁骁在里面应该是没事的,”高庭渊关上门,拿了一张毯子给她盖好腿,“你养出来的孩子,你还怕什么,夏红旆没事,骁骁更不会有事。”
聂珏的眼睫抖了数下,把那莫奈何分开了,又重新安装了回去,“骁骁没武功,他再聪明,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