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阅,就是发回重请。
否决,就是掐掉,以后也不用申请了,这钱我不会给。
或有紧急支出当天要支,也可以当天支领,发具人与支领人俱画花押,晚间送我再审。还有皇帝的派支,也是如此。
皇帝知道后,只说,妥当倒是很妥当,也很解决问题,就是工作量未免大了。
我告诉他说我这人不怕忙,就怕闲着。
结果这个规定一公告六宫,每天来支钱的较从前少了一半都多。
晚饭前果然书令官把重新编排誊好的花名册送来了。我看她眼睛也红了,放下脸来笑着夸了她几句,命她们这就散了去休息。
皇帝看我翻着那本名册,眼睛定了一定:「怎么写得这样怪?」
我白他一眼:「不分类看起来累死人的。」
屋里没有别人的时候,我从来不跟皇帝讲礼,从来都是你呀我呀的。
我就不爱跟他行礼立规矩。
好在他也从不介意。好些时候也就我呀我的,不像电视上看到的其它皇帝,总是朕啊、寡人啊的不离口。
外面在传膳,我大略把手里的册子翻了翻。
皇帝也不忙吃饭,估计他也不怎么饿。「看出什么来?」
我把册子一放,「先吃饭。」
因为我不让人在一边伺候,所以尝完菜的女官和太监都退下了。皇帝的粥喝完了,我不指望当皇帝的人有那个积极主动性,去自觉给自己添饭,所以站起来给他添一碗─毕竟砂钵离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