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文的夹着庄天虹便走,一挥袖,「这人处置了。」
我一怔,后来人已经看到了我,脱口低呼了一声:「宁公子?你怎么在此?」
文长老转过头来,那人急急解释道:「这是宁莞公子呵,教主当年为他……长老切不能伤宁公子性命。」
「那就一并带走。」
看他衣袖拂来我急闪身后掠。胸口一窒眼前蓦然一黑,身体不由自主便软了下去。
「你醒了?」
我喉间涩痛,慢慢睁开了眼。
庄天虹坐在床前,松一口气,歉然道:「拖累了你,真是过意不去。」
我勉强一笑:「这等刺激惊险的历程,旁人求也求不来。无聊日子过久了,正要调剂一下才好。」
他也释然一笑:「小竟胸襟心怀都不同凡夫俗子,倒是我多虑。」
我撑着坐了起来,「庄先生,这文长老是你仇家么?现下你可有危险?」只是想起那人语气动作,发现他伤残后的眼光、神情,若说只是仇家……怎么也不像。
庄天虹微微一笑,长身伸臂推开窗子。外头阒寂黑沉,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何方。
房门开处,那文长老走了进来,一把拉起他,「你要看他醒来,现在已经醒了,可以放心了吧?」这人脸上神情极怪,有怨怒有嗔怪,有不甘愿还有痛楚,困苦已极。与他掳人时的随意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