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思绪被看穿,她脸蓦地一热,嘴里死硬地说:“你活该被你爸赶出家门,”

“是。所以,现在全家人都跟父亲住在另一处,他们是快乐的一家,而我,就如你第一次所见,一个人寂寞无助凄凉地住在那幢别墅里,就算是病死了估计要等到第二天打扫房屋的阿姨出现才能发现我僵硬的尸体。”

她嘴角微抽,忆起第一次在他家见到他的时候,真的是一副快要病死的模样:“你根本就没有你说的这么可怜好吗……”

“没同情心。”

“同情心又不能让你有温饱的感觉。”

“温饱是件很幸福的事。”

她被他无赖的表情逗得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前的不偷快终于烟消云散。他每次这种不着边际的安慰与解释总是让人一脚上天一脚下地,但是她接受,更喜欢这种与他争论哲理又似在聊天的感觉。

他忽然伸手抓过她,毫无预兆地用力狠狠吻住她的唇。

她挣扎了一下,在他的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拒绝他的非礼。

他吃痛,不怒反笑,刚想继续动作,忽然后座爬过来一张稚嫩的蒙眬睡脸:“二姨,宸和叔叔,你们在干吗?是在亲嘴嘴吗? ”

侍漪展立即弹开坐好,脸噌地一下子如火烧,若不是这黑暗的夜晚看不清,否则她的脸一定像煮熟的虾子。

陆宸和淡定地回道:“嗯,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这是一种社交礼仪,英文

叫作goodnight kiss,中文叫作晚安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