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被无视,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大概还有走四五个时辰。”
“啊?”她张大了嘴,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怎么这么久?”
我冷冷道:“这地宫方圆数十里,你以为呢?”
她郁闷地蹲下在地上画圈圈:“我以为走几步就完了……”又叹了口气,“看样子要走到明天中午了……”
我闭上眼睛不去理她,默默回忆密卷上写的内容,那边传来荒腔走板的曲子,听得我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忍不住厉喝一声打断她:“你闭嘴!”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我:“你有病啊,还不让人唱歌的。”
我忍着杀人的冲动说:“你唱得太难听了。我在想地图,你别打扰我!”
她撇了撇嘴,说:“不吵就不吵。”然后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休息。
这个人很奇怪,就算睡觉的时候,昏迷的时候,嘴角也是微翘的,仿佛是在微笑,那种懒洋洋的笑意实在很勾人,像是夏日午后趴在窗台上小憩的懒猫,猫胡须微颤,猫尾巴晃来晃去,猫爪子在心口一下下挠着,又麻又痒。
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回忆地图的时候却还是总忍不住想到她的笑容。
离开地宫已是第二日傍晚,我已经能恢复行动了,但是要施展开武功还是有些不便。在外面吃饱喝足之后,她对我挥挥手说:“我要回去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见。”然后便扬长而去,不到一盏茶时间,她又退了回来,脸上表情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