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我烦恼,我揪头发,我崩溃了!
本以为当上皇帝了,这些个人好歹卖个面子给我吧,堂堂一国之君,动辄被揪来揪去,踢来踢去,我这老脸往哪搁啊!果然,女人一生了孩子就掉价了,吃个醋吧,还被取笑跟孩子争宠……
惨遭燕离蹂躏后,我气息奄奄地趴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了。
“诶,把孩子给我抱抱。”燕离擦了手,找师傅要豆豆。
师傅抱着不放,微笑道:“我再抱一会儿。”不给。
豆豆揪着师傅的领口,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不表态。
我咬碎了一口银牙,幽怨道:“抱她作甚,抱抱受伤的我吧……”
得,又被鄙视了。
最后是国师求见,师傅才从偏门离开,准备夜宴。
我躺在屏风后面接见了国师,他将拟定的六人官职念了一遍,师傅按照预定的仍然去大理寺任职,只不过这一回从头来过,从寺正做起。
“国师啊,朕觉得储君不立终究不安,相思也快满周岁了,便在周岁宴上立她为储君吧。然后该帮她找个师傅,朕觉得沈先生博学多才,能堪重任,你看如何?”
“这……只怕年纪轻了些。”国师有些犹豫。
我轻笑两声。“年轻好,有些想法更新锐。我朝制度延续多年不变,积弊成疾,待天下安定后,便需要一场改革。儒生老者,学问有余,锐气不足,不思变通,不适合当相思的少傅。”
国师仍有些犹豫,我再多说两句,他便也同意了。到底是师傅在大殿上的表现无可挑剔,我说话也才有底气。
“一切便依陛下。只是储君既立,那凤君也该立了。”老国师踌躇问道,“不知储君的生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