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这人不怎么好,我是知道的,但父君说过,一个官很难用好和坏来衡量,只能分有用和无用。毕竟人在一定位子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便是父君,也是双手沾满了鲜血,但他说无愧于心。
裴铮他有愧吗?
我亦低声问他:“你为何不让苏御史知晓,他定能为你讨回公道。”
贺兰苦笑。“知人知面不知心,朝中群臣,因私利相互利用相互勾结,今日朋党,明日仇敌,只有陛下的利益是江山社稷,不会包庇国之蛀虫。”
我听了他这番话,顿觉得压力很大,只能嗫嚅着为苏昀辩驳:“苏御史与其他人不同……”
贺兰迅速扫了我一眼,苦笑了下,“既然陛下信得过他,小人无话可说。知道的,已经都说出来了,至于如何定夺,都在于陛下。”
我直起身,轻声道:“你放心吧,寡人会秉公办理。这里随是囚室,但是通风透气,绝对安全,你现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会让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贺兰俯首道:“谢陛下仁慈。”
我转身出了囚室,苏昀尾随而出。
“贺兰都招了吧。”我们一前一后,边走边说。
“他招了,是裴铮的人杀了贺敬,罪证在贺敬别院的地下室。”我有些闷闷不乐。
“微臣改日便去搜查。”
“有人守在那里,你要多带些人去。”我想了想,仍觉得不妥,又道,“我让宫中派暗卫保护你。”
宫中暗卫的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强,隐匿功夫更好,不会让人发现,也避免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