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把自己裹好了出去,宫人上前服侍,我也懒得多斥责她们了。擦干了头发,换好衣服,我犹豫了一下,问道:“裴相在哪里?”
宫人细声细语答道:“回陛下,裴相已准备侍寝。”
什!么!
我几乎是平地弹了一下,几步抢进寝宫,便看到寡人那张舒适又宽敞无比的龙床上已经被人抢先占据了!
裴铮的长发也已擦拭熨干,只用一条发带束起,半倚在床边,手捧着本书看得很是惬意。
我站在门边,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裴铮……你太放肆了!”
你不但偷用寡人的浴池,还想占用寡人的龙床!
我爬上床,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寡人忍你很久了……”
他不以为意地拍拍我的手,最后瞟了一眼书,才转过头来看我,笑眯眯道:“我又没让你忍着。”
我看着他唇畔那抹笑意,险些化身禽兽——撕了他!
“滚下去!”我龇牙咧嘴恐吓他。
“豆豆……”裴铮无奈地叹了口气,忽地抛了手中的书,伸手揽住我的后腰,说,“为夫风寒未愈,你忍心吗?”
要么忍,要么残忍。他让我别忍,我就只能残忍。
我狞笑着说:“非常之忍心。”话一说完,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低头看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问道:“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