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爹上前两步,俯下身捏住小路子下巴左右看了看,说:“你没有中毒,那是谁中了毒?”
我逼上前两步,俯视小路子,柔声道:“小路子,你既然为那人盗药,想必那人是你重要之人,你对寡人忠心耿耿,寡人也不会亏待了你。你说出来中毒之人是谁,说不定五爹能为他解毒。”
小路子眼睛一亮,眼泪哗哗流了下来,以头抢地抽泣道:“陛下,是苏御史中了毒,求陛下开恩,救救苏御史!”
我愣住了。“苏昀?”
“苏御史不让小路子告诉陛下,小路子瞒了陛下,小路子认罪,求陛下救救苏御史!”
我怔怔看着他,又看了看五爹,隐约地,抓住了什么线索。
49、四九
国师故去,如今的匾额已换,只剩铁画银钩一个“苏”字。
自有陈起,苏家便扎根在这里,至今将近百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总有一人姓苏,辅政护国,未曾例外。
夜色下,苏府后门轻轻响了三声,后院里响起犬吠声。
门内响起两声清咳,老人沙哑的声音问:“谁啊?”
“是我,路公公。”门外之人声音微细。
脚步声靠近,停在了门后,一声沉重的叹息传来。“路公公,你回去吧,大人说了,你的好意他心领了,他不会接受,那些东西就放在门外树下的花坛里,你自己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