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用,可到底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尤其还是只送给她一个人的。月娘心里便觉得美滋滋的。
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原本就不怎么记仇,且太子又温柔俯就,又赠礼安慰,她心里便也不那么畏惧太子了。反而又想起太子昨日的模样,挺拔、白皙、俊美又文雅,正是她所憧憬的贵公子。
当然——要说月娘心里贵公子的范本,鹏哥儿还是排在太子前头的。
临睡前,张嬷嬷服侍她洗脚时,月娘便难得的哼唱起歌谣来。
张嬷嬷心里其实是替她忧虑的,可这半年里她何尝真正有过这么快活的时候,便不忍心扫她的兴。
只笑道,“姑娘是有福气的。”
月娘却摇了摇头,“妈妈又安慰我。”片刻后又抿起唇来,笑道,“我只是在这一刻很开心罢了。”
立后的事虽提出来了,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好的。皇帝也只命礼部暂且甄选、筹备着。
过了上巳节,晋国公一行终于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长安。他这一回出去,剿灭梁国余党,颇有开疆辟土之功,且在扬州与陈国间的攻伐里也很有建树。
有道是,“大丈夫当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