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并不影响她自我感动认为自己是个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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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近凌晨三点。
这次顾辞年终于不用再借用言落的车,也不用再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全都没戴,就那么从容不迫地从车上下来,牵着倪布恬的手明目张胆地进了电梯。
回到家,倪布恬将钻戒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去浴室洗澡。刚打开花洒,顾辞年就推门走了进来。
“你干嘛?”
倪布恬下意识抬手捂了下,可惜顾上不顾下。
她心脏怦怦跳着,在哗啦啦的水流中背过了身/子,赶他:“你用外面那个浴室。”
“不要。”
顾辞年径直走了过来,从背后将她抱住。
他身体发烫,像一团持续燃烧的火球,烧得倪布恬神经一跳,四肢百骸电流涌动。
“甜甜。”顾辞年微微俯身,吻她的耳垂。
“老婆。”他眼睫轻垂着,遮住眸底浓重缱绻的情绪,蓦地笑了声。
唇角上扬,像只倦懒的大猫。
又叫了声:“老婆。”
倪布恬面红耳赤地嗯了声,想逃,被他在背后紧紧拥住。
叫不够似的,他一声又一声地:“老婆,老婆……”
倪布恬咬了咬唇,被他低哑勾人的语调烧得浑身发烫,“干嘛?”
“我听你的话,在车上好好睡了一觉。”顾辞年说。
“……”
“现在一点都不困了。”
花洒持续喷着水,将两人都浇得湿透。
他声线磁沉,还在咬她的耳朵,“甜甜,你答应嫁给我了,我现在很兴奋——”
“……”
他又笑了声,声音低沉到几乎轻喃:“——想在这里……”
最后两个字低到含糊不清,飘散在热气腾腾的水汽里,变成了实际行动。
“……要你。”
……
倪布恬洗了一个没完没了极为漫长的澡,困到眼皮打架。
从浴室出来,顾辞年帮她吹头发。
他吹得极为细致,开着最柔和的风,挑着她的发丝几乎是一缕一缕地在吹。
倪布恬生生被他吹走了瞌睡虫。
她没了耐性,从他手里抢过吹风筒,指使他去帮自己倒水。
顾辞年垂眸看着她,一本正经地摇头:“老婆,不劳而获是不好的行为。”
倪布恬:“?”
把人骗到手连杯水都不给倒了?
果然男人都是狗。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指责他,顾辞年忽而弯下腰,在她唇边亲了下。
“酬劳我自己拿了,不劳老婆大驾。”他眸底藏着丝得逞的促狭,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倪布恬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笑了。
唇角上被他亲吻过的那片皮肤还在微微地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