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正在这时将那簪子递了过来,徐胥野也不看,径直又放在了她没有收回去的手心里,“回礼,拿好。”
他说完,便撩起长袍,唤了声,“昭成。”继而,也不回头,转身走了
立刻,一个清秀的少年“哒哒”跑了进来,“掌柜的,银两在这儿,您看好。”
昭成急匆匆给了银两,又想要急匆匆的跟上自家王爷,路过云雾初身边的时候,又忍不住瞧了瞧这位姑娘。
梨花簪子,王爷那一匣子精美绝伦的梨花簪子,是别人瞧上一眼也不行的,今个儿,是怎么了?
随随便便就给了?
王爷这一回汴梁真是奇了怪了,梨花帕子给人擦了脸,梨花簪子又白送……
他匆匆忙忙去追徐胥野,跑着跑着,突然停了,这是一个人啊,梨花帕子、梨花簪子,王爷这是给的一个人啊。
那位姑娘,不就是城楼掉下的那位。
他突然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只觉得王府要有王妃了。
云雾初僵了好一会儿,燕泥在她旁边道:“姑娘,奴婢帮你拿吧。”
那簪子的包装极其讲究,这也是这铺子的一贯风格,先用将银簪放到厚重的实木匣子里,外面又用一层红底金字,写着铺子店名的纸包好。
好看也精致,就是真的重。
“这匣子怪重的,一会儿还要走好一会儿才到府里。”
“不用,我自己拿。”她轻声说着,将那匣子紧紧的拥进怀里,“不重的,怎么会重。”
……
徐胥野走的很快,昭成气喘吁吁跑了好久才追上,“王爷,那簪子就给了别人?”
他见自家王爷不吭声,便又补充道:“不过,那簪子也配那位姑娘,属下在外面等您,听见好几位公子哥儿说里面那位水红色衣裙的,就是那‘汴梁清高的春日白梨花’。梨花配梨花美人,绝配。”
徐胥野这时才有了反应,“汴梁清高的春日白梨花,是说她的?。”
“是啊,这世家公子们,就是爱凑在一起给姑娘们起这名号,美名其曰‘极雅之事’。”昭成紧跟着走。
不知道哪里取悦了他,徐胥野笑出了声,笑声伴着春风钻入人耳,“她是梨花。”
尾音扬起,从他薄唇间吐出。
半路遇到个乞儿,带这个两岁的小男孩行乞,徐胥野看了会儿,那小男孩干瘦干瘦的,他径直让昭成掏了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昭成熟练的将银票递给那乞儿,直言:“我家公子善心,不用谢,养好自家孩子就算是报答了。”
昭成应付完了那乞儿,又跟上徐胥野,“我跟着您日久,老是见您施舍带着孩子乞丐,出手阔绰十分大方,那又为何与那做买卖的掌柜的为那几两钱争辩?“
徐胥野没有立刻答,但脚步却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