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饭菜,已经凉透。

他带着云雾顷离开有一个时辰之久, 足足给他们留够了时间。

云雾初轻轻应了一声, 便就起身匆匆告退。

云凌也知这话题最为尴尬,女儿家更是面皮薄,也不再言语,最后只是吩咐丫鬟送些点心去她房里。

一路上,云雾初走的又急又快, 手指间的湿濡一直挥之不去,即便已经被他细致擦抹干净,那一下沾到手上的感觉也实在难忘。

她慢慢攥紧了拳,耳垂红的不能看,夏日难得的一阵凉风吹过,带走了她身上不少黏腻感,如此一来,她心脏“蹦蹦蹦”跳的更快了。

温热的唇包裹住耳垂的感觉又被重新唤起,让她浑身一激灵,到最后,的确是她帮他解决了。

带着些许隔靴搔痒意味的解决。

想起那沙哑的犹带着喘息的释放过后的声音,在自己耳畔慢慢吐出的那句话,她顿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滚。

“小梨花怎么这么急?差点就死你手心了。”

徐胥野微微哈气,热气都扑在她侧脸上,安抚性的说,“别急,等我们成婚,我保证很快的。婚前,我还不能碰你,也不允许自己碰你。你忍忍,我更要忍忍。”

视若珍宝的梨花,不该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就给了自己。

梨花花蕊,本该在龙凤红烛下绽放,在合卺酒下结出花露。

他假托着岳丈的借口,行着珍重之心。

云雾初当即一颗心脏就软化成水,盈盈涓涓,潋滟无比。

她有些难为情的揉了揉自己的脸,罢了,左右不出一月,她就会成了他的妻子。

是不该如此急迫的。

她皱眉,今日所作所为,她由着性子来,事后,转念想来,真是着急了。

他们二人在情爱方面都是生手,尤其是她,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但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交给对方,又羞涩又胆大,珍视的人真的走到了自己身边,反倒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想着把最好的给他,却又不知道什么最好,又担心自己的最好抵不过别人可以给他的。

矛盾,迷茫,只想通过亲密的身体纠缠来填补满所有时间的空隙。

心上人如愿以偿的到了身边,欣喜的背后总觉得带来了更大的空洞,难以填满。

云雾初兀自叹了声气,燕泥却觉得好笑,看见面前的信鸽落地,取了那信鸽腿间的纸条给她,“姑娘这个时候还叹气,可就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味道了,明明都得偿所愿了。”

云雾初慢慢打开那个叠的仔细的信条,手指翻动间,经燕泥这么一打趣,也觉得好笑,“也是奇怪,总觉得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倒是显得着急了。”

她这种感觉来的突然,出其不意的,促使着她的行为,只恨不得马上与他醉生梦死过去,不浪费这偷来的每一时刻,以至于她今日突然出言故意挑逗他,还说出请他去闺房的话。

她的举动,连她自己都明白不了。

纸条上苏迭远的字迹略显潦乱,该是匆忙之间写成,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脸色大变,提裙往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