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表示,王爷这个岁数禁欲太久,把持不住,乐不可支,多折腾折腾都是正常的,只是苦了咱们王妃。
还有人实在是按捺不住燥热的心,插了一嘴,“王妃明日下不下的了床还得另说呢!”
任成轻咳了一声,冷着的脸在黑夜中很有杀伤力,众人立刻闭嘴,瞬间静的出奇。
昭成默默举手,要问问题,“那明儿还叫王爷起床吗?”
王爷每日仍保持着早起练剑的习惯,天刚蒙蒙亮就会起床洗漱,尤其是这几日西南剿匪一事几乎算是板上钉钉,紧迫感一上来,即刻便加强了南护军每日的训练。
毕竟,上了战场就是拿命在偿还平日的懒怠。
但明日,是大婚第一天啊,昭成拿不准主意。
有人砸砸嘴,想支招,又顾及着任成,最后十分委婉的说,“你早上听听动静,有动静的话,就跑的远一点。”
昭成不明,“有动静,不该顺势去伺候王爷梳洗吗?”
那人恨铁不成钢,舔舔嘴唇,喝进肚里的酒都变成了尿意,他越急越说的含混不清,“你这小孩懂什么,大婚第一日早上的动静多半是那什么不满足。趁着美人在怀,疏解一下。”
“什么不满足?”
“就那什么,男的都懂啊,你早上不会那什么啊,”他突然想起什么,上下一番打量,“哦,我忘了,你还是小男孩呢。”
“别说了!”任成听不下去,直接打断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明日不叫了,王爷要是想起,自己就起了。”
昭成愣愣点头,琢磨一番,补了句,“不过我觉得吧,王爷应该会起,他自制力一向很好,除了受伤、生病,清晨练剑之事向来风雨无阻。”
几位有了妻子的将领连连摇头,看着昭成一副信誓旦旦为王爷打包票的单纯模样,又感慨了一句,“还是小孩子啊。”
于是乎,小孩子昭成第二日抱着剑等到日上三竿都不见那个挺拔的身影。
他用手肘戳戳已经练了一套剑法回来的任成,“任成哥,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搞不懂啊,明明先前王爷最恨人惫懒。”
任成沉默半晌,撇了一眼地上逐渐缩短的影子,“你还小,不用懂这些。走吧,去准备午膳。”
徐胥野的确最恨人惫懒,也的确自制力良好,昭成如今不懂的,他其实先前也不懂,为什么军中一些将领娶了夫人就免不了要因为晚起耽误事情,领了几大板子还是要再犯,直到今日,他才彻底明白。
是完完全全根本起不来!
他想,要是现在刀架在脖子上,他肯定也不会动。
怀里的女人呓语几声,纤细的手臂还随意的搭在他的腰上,他微微抬了抬腰,云雾初就下意识的去寻他的温度,缩着身子又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