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了会儿,道:“就算是为了前朝,你也是迟早要扩充后宫的。你多年未见我,心中已成执念,其实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我不一定如你想象那般——”
凌昭语气极淡:“你是怎样的,我不需要想象,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我。”
他俯身下来,一手放在她脑后,抵住她冰凉的额头:“至于前朝,倘若当真纳几名女子为妃,才能坐稳我的皇位——”他笑一声,眼底锋芒尽显,再不加掩饰,满是不容置疑的强硬:“——那不如趁早把这位子,还给你那五岁的草包儿子!”
江晚晴见他这样,简直无可奈何,只能先推开他,又把被子拉了起来:“唉,你不开窍!”
凌昭更觉好笑:“谁不开窍?红口白牙,可不能乱讲。”
江晚晴不作声,继续面壁思过。
凌昭叹了口气,道:“太医刚来过,说你身子太虚,动不动昏倒,是因为忧思过甚,心病成疾——”说到这里,他皱眉,心里升起怒气:“这七年来,凌暄到底对你作过什么?这么难治的心病,他——”
他还算个人么?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只恨当初不过是找了个小宫女,和凌暄同穴而葬,真是太便宜了他。
江晚晴只道:“你走吧。”
凌昭点头:“你好好休息,我下次来看你。”话是这么说,又不舍得走开,站在床前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道:“熔和煜,你喜欢哪个字?”
江晚晴听不太明白:“哪个熔,哪个煜?”
凌昭道:“都是火字旁的。”
江晚晴懒得去猜他的心思,随口道:“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