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浴室有些冷,庄伟凡拉紧衣襟,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糖糖的额头,声音有些嘶哑:“早点睡,晚上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他头发上的水嘀嗒在她的脸上,就像一颗石头砸进她心房,重重一下,发出咚一声响。
糖糖点头嗯了一声:“晚安。”
“晚安。”庄伟凡伸手关了她床边的台灯,头发也顾不得擦干,裹上被子倒在了沙发上。
一室静谧,空调里的暖风阵阵吹着,使人瞌睡渐浓。
糖糖忍着腿部的疼痛,艰难地翻身;她看着沙发方向,虽看不清,但她知道离自己两米之外的那一坨黑,就是让她安全感十足的老庄。
她望着他的方向看了一会,隐约间见他的背影抖了抖,随之穿来他低沉的咳嗽声;
庄伟凡刻意压制咳嗽声,抑制了一会儿实在压不住,便咳出了声来;他憋得浑身不通畅,在狭窄的沙发上动了动;大概是没睡过这么狭窄的地方,也没睡过这么硬的沙发,他浑身肌肉都酸疼的厉害。
到了半夜,庄伟凡感觉温度上升,热地掀了被子;他翻了翻身,头也炸裂似得疼,整个人迷迷糊糊,做了一些梦。
凌晨三点,糖糖肚子疼,忍着腿疼翻身坐起来,摁开了床头的台灯。她望了眼踢掉被子的庄伟凡,低喊了一声:“老庄?”
喊了一声没反应,她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了,心想还是叫护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