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卫生间反锁住,靠在门后吓得浑身打颤,腿都软了。庄伟凡要是睁眼看见赤裸的她,会不会一脚把她给踢下去?
妈呀……
糖糖不敢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尽量让自己平静、平静、平静……
可是……
她真的平静不下来啊!!
什么时候变回来不好,偏偏要在跟庄伟凡共处一室、同床共枕的时候变回来!这特么还能不能好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当人了!
这种情况变回来也罢,可是会为什么衣服不跟着变大?她现在穿什么啊啊啊啊!!
她裹着被子在卫生间里上蹿下跳,最后蹲在马桶盖上安静了下来。
糖糖裹着被子,凄凄惨惨、披头散发的蹲在马桶盖上;她觉得自己像个不修边幅的哲学家,最后得用这种拉翔的姿势来思考。
她呆呆地盯着防滑砖,思维高速运作。
大概在马桶上蹲了一个小时,她才做出决定:先离开医院!
她裹着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拿了庄伟凡的衣服,进卫生间穿上;庄伟凡的衬衣又宽又大,她穿在身上就跟穿了条连衣裙似得;穿上庄伟凡的西裤,裤脚长了好一截,她往上挽了好几圈儿,才勉强能正常走路了。
庄伟凡比她高十几公分,她穿他的衣服,就像是小孩偷穿爸爸的衣服,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