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德也听见了任婧雨的话,但他的确受制于人,又被威胁了一通,根本没来得及替女儿出头。
“元元……”他有些颓唐的伸手捂了捂脸,“是爸爸没用,才让她这样跟你说话……”
容溪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发,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她也同样愧疚,要不是爸爸的事业后继无人,也不会被任家看成是一块肥肉想一口吞掉了。
可是,“爸爸,你别这样说,你比任婧雨要好得多了,而且……她也不全是因为你才这样跟我讲话的。”
她咬了咬嘴唇,把之前任婧雨和沈砚书的事说出来,“她想搭上叶家,可是我和砚书哥哥跟罗二横插了一杠子,短期内叶总是已经不可能跟她合作了。”
容明德这时才知道有这么一节,可是已经为时已晚,要是罗家跟叶氏的合作再早那么一点,他也没必要和任家签约了。
“爸爸,任婧雨说她家是我们医院的股东,这是怎么回事?”容溪接着问道。
容明德垂了垂眼,叹了口气,“医院资金出了问题,我让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给美达。”
从此之后,明德医院的股份,将是容明德持有百分之四十,罗家持有百分之二十,剩下百分之四十是其他小股东。
容溪一怔,尽管容明德依旧是大股东,但这难道不是与虎谋皮吗?美达野心勃勃,甘心屈居第二吗,怎么看都不像能长久合作的样子。
“都是过去的事了。”容明德抬眼笑了笑,“不说这些事了,元元给我带了什么汤?”
容溪按捺下心里的疑问,把保温饭盒打开,汤还是热的,“猴头菇乌鸡汤,很香呢,爸爸快喝。”
容明德接过汤碗,喝了一口,点点头笑道:“这不是你煮的罢?”
“……是我煮的啊。”容溪眨眨眼睛撒着谎。
容明德白了她一眼,“撒谎,你是我女儿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么,大早上怎么可能起得来,还煮汤?”
容溪嘻嘻的笑了起来,抿着唇,却也没有不好意思,只催促他赶快喝小心凉了。
容明德喝完汤,问她:“跟砚书还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