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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书拉着容溪的手落后她半步远走着,一面听他母亲讲着话,一面抽空回头低声问:“元元,怕不怕?”

容溪一阵牙酸,“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见过发病的。”

正说着话,病房到了,带路的护士道:“就在这儿了,你们别待太久。”

护士走了之后他们进去,灯光下容溪往病床上一看,就见一个瘦弱的女人正盘腿坐在床上,眉头紧锁,脸色青灰,双目也无神,满身都是阴郁,死气沉沉的让人难受。

穆教授上前去和她说话,几乎没有一句能对得上的,牛头不对马嘴,只能说些吃没吃饭的话,而且还是穆教授说得多,四十几分钟下来,基本是无效谈话。

中途病人下了一次床,说要自己倒水,容溪站在病房一角看着她蹒跚的脚步,打量了一会儿,眉头皱了起来,忽然嘟囔了一句:“这伸腿伸脚怎么像是重物坠着啊?”

“什么?”沈砚书愣了愣,忙低头凑过去低声问了句。

容溪也低声道:“我想试试她的神经反射正不正常,你能不能跟阿姨说说?”

“你……”沈砚书斟酌了一下,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

“猜测而已。”容溪老实道,“没把握的。”

但最终她还是得以给这位穆教授的友人做了个简单的查体,除了双手握力明显降低,其余神经系统反射倒也没出现异常。

穆教授问她:“是不是哪里不对,她不是抑郁症么?”

容溪抿抿唇,抑郁症是真的,不过,“阿姨做过颅脑ct的检查么?”

这个穆教授倒是知道的,“自从知道是抑郁症之后就送来这里了,医生说不用做那些检查,她的症状很明显的。”

容溪眨眨眼没说话,护士已经来催促探视人离开了,他们就从病房内出来了。

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容溪终于在看见铁门和锁头时感受到了一点害怕,这里的气氛太恐怖了。

“阿姨。”她叫了一声穆教授,“要是可以,让那位阿姨的家人跟医生说说,给她做个脑部检查罢,我们以前也有病人是抑郁症或者精神分裂,最后查出是脑部占位性病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