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好。
没有风, 而且太阳很大。
阳光暖暖的照在后背、头发上,甚至会有些发烫。
站在应如是侧对面的应棉朵, 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妈咪“哭”,说哭其实也算不上,只是眼眶很红很红而已。
从小到大,应如是没在人前哭过。
也可能是因为那段时间在孤儿院被打忍习惯了, 因为你越哭,哭的越大声, 打她的那个人就会越兴奋,她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那时候唯一让她不能够理解的, 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打她。
这件事直到最后离开她都没有弄明白。
后来自己越长越大,在社会这个熔炉里越待越久。
才明白过来,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很多事都是没有为什么的。
因为没有人会给你答案。
你只能自己理解,自己消化。
那个女人,用三个月教会了她如何认清这个世界。
而她的医生阿姨, 却也用三个月, 教会了她如何对这个世界怀有期待。
应如是期待着和医生阿姨的再次重逢,却没想过自己还会和“warm”以如此亲近又令人惊喜的方式而“重逢”在这个世界上。
……
“妈咪, ”应棉朵用小手摸摸应如是的脸, 小声道, “妈咪你在哭吗?”
她看着应如是撇撇小嘴, 大眼儿一眨巴眼泪就要落下来,“妈咪你不要哭,不要哭嘛。”
应如是直到被小姑娘搂住脖子才回过来神, 她拍拍小人儿的背,笑笑道,“妈咪哪里有哭?妈咪没有哭哦,妈咪只是看葫芦真的太可爱了。”
应棉朵这才松开直起身子看应如是,小人儿自己抽抽嗒嗒的,而她的妈咪真的没有在哭。
应如是没有那么天真,相信葫芦刚刚和她的互动只是意外或是巧合,也不会天真到以为山诣青只是凑巧养了一只和她一样的金毛,更凑巧和她一样教它学会这样和人打招呼。
山诣青也在这时候蹲在她们身旁,侧头看了一眼应如是,除了眼眶有点红之外,她真的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掉。
他用指背蹭了一下她的脸,想说在我面前你哭一下也没关系。
但想过之后,他却什么也没说。
做你自己就好了,反正不管你以后如何。
我都会在。
……
应如是揉了揉葫芦脑袋,偏头看山诣青笑了笑,“是我当时喝醉以后跟你说过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