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吹牛了?又怎么不厚道了?”萧逸不服道:“我只说我早就知道这件事,可没说我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更没有去抢云峰的功劳,你说,你为什么要当着伯父的面污蔑我?”
“我才没有污蔑你!”良益舟说道:“要不是我当场揭穿你,那大家自然会认为是你第一个想到的这件事,你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分明就是想抢功!”
“我没有??????”
“你有??????”
眼看萧逸和良益舟为了一件芝麻粒大的事情争吵不休,而曲悠悠和肖云峰却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并不劝阻,慕容秋石就知道他们几个的关系必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之所以斗嘴,无非是在取乐而已,尤其是他们能当着自己的面嬉笑打闹,毫不介意自己“司政大人”的身份,这也足以说明他们已经打心里认下了自己这个“伯父”,并不把自己当外人,想到这儿,慕容秋石也很是欣慰,只不过看萧逸和良益舟那副斗志昂扬的架势,若是任由他们继续争执下去,只怕等到明天早上也不会吵出个结果,于是慕容秋石只好亲自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实话
告诉你们,你们今晚要到‘银海赌坊’血拼一场的事情的确是罗永告诉老夫的!”
“父亲!”曲悠悠说道:“我能猜到今晚的事情是罗捕总告诉您的,那是因为我加入了云峰的‘五围’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和‘猎捕司’的一两位负责接受捕猎申请的大人之外就只有罗捕总知道,而您和‘猎捕司’的大人们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那么此事就只能是罗捕总告诉您的了,只是??????我们好像并没有把今晚要来‘银海赌坊’的事情告诉罗捕总啊,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而且还知会给了您?”
“据罗永自己说,本来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慕容秋石说道:“不过今天早上你们离开他的公房之后他突然想到你们几个这些天虽然从‘银海赌坊’赢了不少钱,但是以现在的市价恐怕还不够买下五套束冥甲,由此他就猜到你们今晚很有可能会冒着风险再来‘银海赌坊’赌一把,为了确认这件事,他还特意派了一个人去‘银海赌坊’门口守着,结果当他收到你出现在了‘银海赌坊’对面那家茶铺的消息,就知道他的猜测并没有错,随后他便立刻跑来通知为父了!”说到这儿,他看了曲悠悠一眼,又用责怪的口吻说道:“也幸好你先在那茶铺喝了一两个时辰的茶,这才进了‘银海赌坊’的门,不然为父就算收到消息就往‘银海赌坊’赶,那也不可能在祁融涛对你们动手之前及时赶到,要真是那样,你们今天恐怕就要吃大亏了!”
“原来是这样啊!”萧逸感叹道:“我说伯父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好巧不巧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出现,闹了半天,这居然是老大不经意间喝了壶茶立下的功劳!”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呀?不会说就别说!”不知何时,跟萧逸顶牛就成了良益舟最大的业余爱好,眼瞅着萧逸的话里面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漏洞,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站出来挑刺:“什么叫‘喝茶立下的功劳’,还什么‘不经意间’?哼,那分明是悠悠心系弟兄们的安危,这才特意提前了那么长时间去‘银海赌坊’等着咱们,结果才有了伯父及时赶到,出手救了咱们的事情!要是照你的说法,随便喝壶茶也能立功,那悠悠这壶茶如果是在家里喝的呢?这结果能一样吗?”
“我说你这根儿遭了虫吃鼠咬的破柱子,你这是故意找茬呀!”明知自己说错了话,可萧逸又怎么肯在良益舟面前示弱,登时瞪起眼反驳道:“我只是在为世事因果而感叹,又不是在给谁评功劳,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却跳出来找茬,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