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况是那种有钱人,多少女人排队往上扑,我做事那家,去年那小三趁孩子妈不在,直接上门过夜了。”

章淑梅惊得张大嘴:“你看见了?”

“不看见我能瞎说?”为了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那人又绘声绘色地描述起那天的画面,用词大胆,很有些不堪入耳。

这天晚上,秦赐有应酬,九点才回到家,姜未从客厅里看见他的车,自己驱动轮椅,第一时间到门口接他。

等秦赐进门,她先露出一个笑容。

“今天工作辛苦吗?”

秦赐看她出现在门口,有些意外,他习惯性扶着姜未的轮椅往里走,一边说:“上午参加了市里的一个会议,下午在准备明天的发布会,不辛苦。”

他身上有些酒气,不浓重,但呼吸声比平时沉重一些,脸色如常,看不出来到底喝了多少。

还好这时候章淑梅还没走,她做了点醒酒汤端给秦赐。

秦赐神态倦怠,随意挥了挥手,意思是不喝。

在他抬手的瞬间,带起一阵香风,夹杂着女人香水的味道,姜未闻到了,她觉得章淑梅应该也闻到了。

姜未心中暗叹:明天散步,难免又要听她发表一番高论。

等章淑梅端着醒酒汤离开,秦赐才问姜未:“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想起什么没有?”

姜未摇头:“跟前几天差不多。”

“明天我有点事,不能陪你去复查,我让徐朗陪你去。”秦赐躺在沙发上,头微微后仰,紧皱着眉,抬手按着太阳穴。

姜未看他的样子实在难受,又不肯喝醒酒汤,忍不住凑过来,右手轻轻覆上他的额头,想帮他按摩一下。

谁知道,她的手指刚碰到他,秦赐就猛地睁开眼,头撇向另一边,伸手挡了下她的手腕。

那绝对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好像敏锐的野生动物,在天敌侵入自己领地时最直接的反应。

“怎么了?”姜未有些错愕,尴尬地收回手。

秦赐似乎也有些懊恼,他几乎在一瞬间恢复清醒,深深地吸了口气:“抱歉,我有些醉了,没认出你。”

“那你以为是谁?”姜未看着他,语气很平静。

秦赐盯着姜未看了几秒,幽幽道:“对不起。”

一拳打在棉花上。

姜未主动撇开话题,刚才那么一闹,她差点忘了本来的目的:“明天周末,我想回爸妈那里拿东西,你既然有事,不用陪我,我拿完东西就回来。”

她等了等,秦赐的视线一直盯着地上某一处,像是在思考什么。

就这样了。

她准备叫章阿姨过来带她去洗澡,秦赐忽然出声:“我问过了,你那些东西昨天被雨水泡烂了,恢复不了,爸妈已经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