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放完行李,就在家等霍文诚。

她哭了很久,也知道哭没有用。

在霍文诚来之前,她总算镇定地洗了把脸,又补妆,又敷面膜,哭红的眼还用茶包敷着防肿。

顾母还把行李箱打开了,找了件端庄又正色的红裙,做足气势。

霍文诚是中午午休时间赶到的。

虽然他现在停职,但也不想给顾母一种他无所事事、随叫随到的感觉,向来心高气傲的自尊不容许他这么做。

“伯母。”

霍文诚彬彬有礼,没有任何怠慢地微笑。

“您今早的飞机吗?怎么都没有告诉我,我可以来接您。”

虽然他跟顾无双领证,但对两边父母的称呼都没有变。

没有办婚宴,一直没改口。

他假装没有看到顾母有些红的眼。

顾母淡笑了下。

如果是半小时之前,她还会发脾气,埋怨他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底,根本不欢迎她,但现在她哭累了,也骂累了。

“文诚,有些话,我做母亲的不方便跟无双开口,只能跟你说了。”

顾母转了圈翡翠手镯,漠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