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陆科长,哪怕他不笑,大家也觉着是菩萨。
“谢谢,你们忙吧,我等一会儿。”这办公室她来过好几次,也很熟悉里头的摆设。
他没有因为是科长就单独要一间办公室,而是跟普通科员挤在一间大办公室里,他的桌子虽然书最多,但永远是最整洁最干净那张。
除了必要的书籍报表文件,就是两支钢笔,两支圆珠笔和半瓶墨水儿。
抽屉也不上锁,拉开,里头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种资料,以及一双皮手套。
外层皮子都碎成渣了,还舍不得扔。
卫孟喜想把他扔掉,心说这不是他当年从海城培训回来她给买的嘛,钢笔也是当年考上大学奖励他的,买的时候就是坏的,现在裹了好几层胶布,濒临散架。
家里不缺这钱,可他就是觉着只要还能缝缝补补,就没必要买新的。
卫孟喜气哼哼把抽屉合上,刚好他就进来了。
一面走一面摘安全帽,“怎么,家里有事?”
“有,大事。”
陆工赶紧把帽子挂好,工装也没脱。
卫孟喜本来还想说他几句,但看他一张脸被煤灰呛得乌漆麻黑,也就不忍心了,长长的叹口气,“你老闺女这学习,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