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却不敢坐下,只是把怀中的折子交了上去,悲恸说道:“是卑职一时不察,王兆在狱中死。”
容成嫣儿并未接过折子,格外浅淡的眸子扫过一眼封皮,不见喜怒:“如何死的?”
“被梁菲毒杀。”沐钰儿直接下跪请罪,“是卑职之过。”
容成嫣儿垂眸,声音依旧温柔,可脸上的神色却足够冷淡:“确实是你之大过,梁菲人呢?”
“被一日本浪子救走。”
屋内的气氛倏地安静下来,站在门口的小女官们身上落了霞光,就像一座座彩绘的木雕,精致却又沉默。
“卑职已经把此事禀告给刑部,请求刑部协同北阙下发海捕文书。”沐钰儿解释着。
容成嫣儿的手这才接过她的折子,慢条斯理看着,最后冷不丁问道:“邹思凯的事情,可曾查清了。”
沐钰儿心中一冽,知道这才是出动这位女官的原因:“邹思凯于梁坚案中有断簪为证。”
她自怀中掏出那根断成三截的玉簪,高高举起。
容成嫣儿冷眼看着,肩上的绯色帔子的微微一动,身后的春儿立刻把东西接了过来。
“王兆死在北阙,你身为司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
“女官,唐别驾来了。”
门口,穿着和春儿一般苏哲双髻,头戴戴金花簪,着圆领上衣,系间色长裙的女官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
“陛下请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