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栩渐渐止住咳,安静下来,看了眼桌上燃了三分之一的喜烛,淡淡地问:“饿吗?”
姜沁言上一顿还是在清早,折腾了这么一天,水也没喝几口,自然饿了。
她诚实又不好意思地点头。
翟栩还未说话,便听小厮敲门道:“公子,少夫人。”
“进来。”
求玉一进里屋,见公子躺在床上,新少夫人微微低着头,坐在床榻边。
只随意一瞥也知是绝色美人,难怪,公子费了这么多功夫。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端起药碗走到床边,姜沁言顺势伸手要接。
求玉看了眼翟栩,会意摇头道:“夫人,奴才来就行了。您累了一天,奴才命人备了膳食,您将就着先吃一口。素儿已经安置好了,等您吃完就进来伺候您卸妆洗漱。”
姜沁言也去看翟栩,见他面色如常地接过药碗,便知他是允许的,起身去了桌边。
食盒共有四层,有粥有米饭,精致的小菜碟里荤素皆有,清香诱人。
姜沁言饿了一天,现下虽食欲大开,可明姨娘家教颇好,她自小吃饭就慢条斯理,看上去仍斯文优雅。
只听求玉在床榻边忧心问道:“方才听人说公子咳嗽咳得厉害,以前从没咳过,今天是怎么了?”
翟栩喝药的手一滞,略带威胁地瞪他一眼,示意他立刻闭嘴。
洞房
求玉被瞪得莫名其妙,摸了摸后脑勺,嘟起嘴委屈道:“公子你瞪人家干嘛?”
翟栩不理他,他紧张起来:“莫不是新染了风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有病千万不能瞒,我这就去喊大夫来。”
“站住。”
翟栩沉声斥住求玉,捧着药碗去看姜沁言,后者安静地吃饭,余光都没往这里瞟一眼。
“昨晚被子没盖好,半夜才觉凉,些许是受了风寒。我现在不想折腾,明日再看,若还咳就去请大夫。”
他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堆,将喝净的药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脸色很臭。
姜沁言听见,偷偷放下心来,原来是风寒引起了咳嗽,那即便传染上也不碍事。
求玉看出来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却不知公子今晚脾气为何这样大。
难不成新婚夜两人吵了架?
求玉去瞄新夫人的脸色,见她神情宁静淡然,也不像不高兴的模样。既然夫人心情颇好,公子也没道理暴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