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想起求玉说的话,又期待道:“那他觉得你好看吗?”
“这我哪里知道。”
素儿一想也是,摇了摇头颇觉无味,自家姑娘这么漂亮,偏偏姑爷是个卧床不起的。不过,就算他觉得好看,那也没什么用……只求他多活两年。
因侯府交代,姜沁言嫁过来不仅没带嫁妆,衣物也没带一件,这边一概备齐了。
她的亵衣寝衣都是红的,艳丽喜庆,姜沁言反应过来,若按平时,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可翟栩连坐都坐不稳,何谈旁的。
回到卧房,便听求玉隔着屏风在外道:“少夫人,公子已经睡下了,劳您费些心。夜里若有事,您就喊我。”
“知道了。”
等人都退出去,姜沁言才有机会独处,享受这片宁静的自在。今日她连喘息都没时间,除了疲惫便剩下紧张。
正准备睡觉时,却听翟栩又咳起来,咳得异常痛苦,好像随时会喘不过气。
姜沁言匆忙下床,走到里间,撩开床幔去看他。
翟栩夜里习惯在屋里点盏灯,光线不至刺眼,且能稍稍照明,有事方便许多。
意料之中的脚步声焦急走过来,随即床幔被打开,她紧张关心的脸出现在他眼睛里。
她不施粉黛的模样与方才的明艳截然不同,长发如丝绸披散在肩上,在隐隐约约的光线下,恍若降落凡尘的仙子。
大红的寝衣宽松而暴露,脖子连带胸口露了大片,隆起的地方看得出身段极好。
这样诱人的衣装,偏偏一双眸子干净得不染纤尘。
翟栩喉咙动了动,不咳了。
姜沁言将他的被子盖严实,压内侧被子时,她直着腰伸手过去,长发散落了两缕在他脸颊旁。
“染上风寒,多出出汗兴许好些。”
翟栩的脸被那发丝刺的发痒,却没躲开,声音有些低哑:“我没事,你去睡吧。”
姜沁言听他嗓子都咳哑了,轻柔道:“我先给你倒茶润润嗓子,明日一早就请大夫来。”
翟栩还是摇头,“不喝了,喝多了夜里……不方便。”
从前可以喊人进来,现在她来了,下人进来也不方便。
又不能让她伺候自己起夜。
求玉虽将夜壶放在床下,他够得着,可究竟是不方便。
姜沁言明白他什么意思,虽有些难为情,可想到他是自己夫君,这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