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羽楼的规矩,记的账两个月内结清。”翟栩朝杨氏解释,扶额不耐烦地说:“多少银子给了就是。”
“一共五千两……”
杨氏皱起眉头:“一顿饭而已,怎么会要这么多,那羽楼是来讹人的不成?”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老夫人也在问这事,可老爷闭口不答。”
五千两银子说小不小,父亲既没兜住这事,必是一时拿不出来。
翟封心里烦闷,看了眼杨氏冷漠的脸色,又不好说自己亲爹,只能朝那小厮吼道:“知道了,滚下去!”
……
求玉隔岸观火了大半日,手舞足蹈地将三房今日的战况叙述一遍。
“我从何公子那要来玉露青的方子,让人送给二爷,果不其然他要拿去献宝。我又派人去药铺说,我们长信侯府二夫人此前买的已用完,还要再买一些。等二爷去了,掌柜一听又是长信侯府,自然不会卖给他。”
“啧啧,二爷脾气火爆,就差没把二夫人给砸了。他骂哑了嗓子,二夫人更是哭得在院子外听着都撕心裂肺,说来也奇,就是闹成这样,两个人出门时又恩爱如常。”求玉摸着下巴,似乎意犹未尽。
翟栩勾着嘴角听他讲完,不屑笑道:“翟封自来愚蠢,喜怒无常又好面子,杨氏骗他还不简单。”
“他是三皇子的狗,杨家如今也在替三皇子做事,一条船上的蚂蚱,他才不会跟杨氏撕破脸。”翟栩分析完,淡淡笑道:“够了,本就没指望他们闹成什么地步,不过是想让我那好二嫂安分两天,多在自己身上操操心。如今她只会怀疑是那通房在捣鬼,这些天少不了谋划。”
求玉幸灾乐祸道:“谁会想到公子的头上呢,咱们好好看笑话就成。”
“他们敢笑话我翟栩的夫人,便要做好被我笑话的准备。”翟栩挑眉问道:“三叔的债可还了?”
“没呢,三老爷将那羽楼伙计大骂一通,差点没动手,后来又说过两日送去。三老夫人今天才知这事,气得午饭都没吃下,说再不肯替他填窟窿。三老爷挥霍无度,三老夫人不肯给这钱,二爷的意思是手头无闲钱,怕是……”
翟栩冷笑:“怕是我哥又要去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小侯爷向来尊重两位叔父,岂会坐视不理。”
“愚尊。”翟栩一把掀开被子,动作利索地下了床,踩在地毯上舒展起身子:“罢了,大哥喜欢,随他去收拾。”
求玉殷切地替他捏肩,俏皮地眨眼,“下面该临到大小姐了。”
“一家子该同进退,她老子娘跟兄嫂闹得鸡飞狗跳,她不能只顾看戏。”
“说的是。”求玉边捏边谄媚笑问:“好公子,我这手艺怎么样,可有夫人捏的好。”
翟栩面无表情转过头来,骂语在嘴边一滑,鬼迷心窍说了句:“还差一点。”
“哎呦,我是不配比,可您的玉腿要是给我按,我也尽心呢。”求玉说着要去摸翟栩大腿。
翟栩飞快出腿,一脚给他踹倒在地,看他摔的滑稽,自己跟着也笑了:“没规矩。”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