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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想她真傻,自己再怎么没力气,也戴的上戒指;他更清楚自己的身子,睡一觉就能好的话,那是哄孩子的。

可看着她心疼自己的模样,翟栩心里酥酥麻麻的暖,连带戒指的那只手都发烫起来,恨不得反握住她的手。

“嗯,有劳。”

受伤

见他清冷矜贵的一个人示弱至此,姜沁言更是心软。端起药碗,将勺子里的汤药吹了吹,才递到他嘴边。

翟栩愣了一下,沉默地喝下去。

姜沁言从前都是这么喂明姨娘,下意识便这般做,见他犹疑一瞬,以为他嫌弃,第二勺就没吹。

翟栩依然喝下,却淡淡道:“烫。”

他平日都是几口将药喝净,从未喊过烫,更何况耽误到现在早不烫了。

姜沁言担忧他的病情,没想那么多,好脾气地“哦”了声,后面每勺都吹一遍。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吹药喂药,一个喝药端详,相顾无言。原本几口就能喝完,足足喂了半盏茶的功夫。

姜沁言知道他在看自己,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将药碗缓缓放回盘子,翟栩仍旧没有开口,想他是身子不适,不愿谈那些。

她站起身欲走,“公子安寝吧,夜里若有不适,一定喊我进来。”

她又要躲他,多留一会也不成。

翟栩烦闷,在她转身时,倏地将枕边放的书推在地上。

姜沁言不明就里,将托盘放下替他捡书。弯腰时,胸前露出惹人遐想的弧度,春光旖旎,翟栩只看了一眼便耳根泛红。

姜沁言将书放回他枕边,并未发现他的异样,抬腿又想离开。

翟栩哪里肯放她走,微微恼怒,冷声道:“得罪了四叔,你倒是淡定?”

他终于把事提出来,姜沁言不知为何,反倒自在了。她站在原地,轻声道:“还要多谢公子帮忙。”

“四叔看中哪个丫头便夜里喊去,是各院心照不宣的事情。他无子嗣,以传宗接代为由,大哥也不好说什么。敢把他的人赶出去,这是头一次,谁也不知他老人家会做什么。”

姜沁言咬了下唇,“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翟栩声音微怒:“你现在知道给我添麻烦了?这事你宁肯去问求玉,也不来告诉我,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四叔吗?你哪来的本事护住素儿?”

姜沁言被他说的低下头去,艰难开口:“我只是不敢麻烦你。”

“不敢麻烦?”翟栩忽而冷笑一声:“你这是给我摆脾气呢。”

“不是,我……”姜沁言无言以对,隐约觉得他知道了什么,心里发虚地往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