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不能对恩人见死不救。”
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翟栩又吻起她来,似是荒漠里的人在寻找水源一般,虔诚又急迫。
被子里的事情,却只他们两人知道。
足足闹到了二更天,翟栩才满意,姜沁言已经倦的不想再理他,以最快的速度入了眠。
……
“你眼睛有毛病是不是?”翟栩忍无可忍,对着挤眉弄眼的何鹊佗骂了一句。
“满意了吧,和好了吧。”何鹊佗凑到翟栩跟前:“那个,昨晚……‘腿’按成了吧?”
翟栩凌厉地瞪他,天底下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这厮骗了他媳妇还不够,现在还要来问他这种私事。
翟栩破口大骂:“无耻!”
何鹊佗从容的翻了个白眼:“我无耻?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尝够甜头了,现在来骂我无耻,这才是一等一的无耻。我给你喂□□了,我逼着你们做这样那样有辱斯文的事情了?”
“够了,住嘴。”翟栩脸色平静地吓人,已经不想再跟他谈论此事。
“我还不想问呢,卸磨杀驴的小人。”何鹊佗说完后,想了想,觉得好像骂了自己,“等一下,我换个词——过河拆桥。”
“无聊。”翟栩懒得理他,默了默,脸色阴沉下来:“年关将至,明年便该查出头绪来了。”
提起这件事,何鹊佗也正经起来:“你可是有眉目了?”
翟栩盯着架子上的空花瓶,淡淡道:“线索虽被抹的干干净净,可已经确定,不是阎修就是阎佑。也等于一无所获。”
二皇子跟三皇子夺嫡数年,在朝堂上结党营私,明争暗斗。长信侯府和卫国公府主武,都是他们急需拉拢的势力,而翟栩是这两方最在意的人。
“你大哥翟期是个纯臣,不涉军政,又过于平庸懦弱,就算拉拢他,也成不了什么事。你翟栩不一样,自小在军营长大,文韬武略样样不差,得了便是个虎将。再加上卫国公最疼你这个外孙,笼络你也就得到了国公府的助力。”
何鹊佗思路清晰,认真分析道:“可你偏偏是个目中无人的,对阎修、阎佑的招揽,非但不以为然,还不屑唾弃,惹恼了那两位。他们谁都招揽不了你,又害怕你为对方所用,自然都想毁了你。”
就是因为他们两的嫌疑都大,故而翟栩才说,等于一无所获。
“阿何,”翟栩看着他,“人还没查出来,谁在暗处我们都不知道,你就这样来,会不会有麻烦?”
何鹊佗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挑眉笑了笑:“我无权无势,旁的帮不了你,只在医治上还有些本事,怎能不来?你放心就是,纵有麻烦也不会太大,他们的眼里哪有我啊。明日我就离开,那边要开始忙了。”
“我不送你。”翟栩点头。
“公子。”求玉站在门外。
“进来就是。”
求玉进了屋,略略行了礼就直奔主题:“三夫人家里送信和东西来的那日,只二夫人嫌疑最大。猜着她是听小厮说两封信分开送,便留了个心眼,私拆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