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郡主嫁不了你,你还一辈子不成亲了?”
“你管我。”
“我才不想管你,我只怕我儿子娶媳妇之时,你还是孤家寡人。”
阎何往太师椅里一窝,美目一挑,风情万种道:“那你就把你女儿许配给我。”
翟栩认真点头:“可以啊,你先喊声泰山老丈人来听听,我高兴了,说不定能考
虑考虑。”
“你也受的起。”阎何怒笑,随手抄起一本书砸过去。“又提儿子又提女儿的,嫂子有了?”
“没。”翟栩笑。
“虽没有,可你既已得逞,也不早了吧。”阎何意味深长地笑,不要问也知,两个人比年前亲近许多。
翟栩没好气:“要你管,说正事。”
侯府另一间书房中,翟封关上所有门窗,拉下卷帘,阴沉地问:“你亲眼看到了?”
“是,属下亲眼看见,三爷的小厮求玉,领着个蒙面的红衣男子去了支风阁。”心腹躬着身子道。
翟封面色凝重:“红衣,八成是四殿下没错,又来给翟栩看病。”
“想必是,从前还不知道,四殿下与三爷有这份交情。您说,他是不是有意拉拢三爷?”
翟封冷笑着摇头,背手道:“往前咱们没功夫盯着四殿下,四殿下闹翻了天去,也溅不出什么水花。他若真有这些心思,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他是个没出息的,沉迷医道,想必是觉得翟栩的病难治,才勾起了兴趣。”
“二爷英明,是小的愚蠢。”心腹奉承一句,问:“三殿下那边是什么意思?”
翟封重重地叹了口气,烦躁踱步道:“三殿下自然大发雷霆,事已至此,他不怪四殿下,不怪翟栩,怪的是我给他出了蠢主意!”
“主子息怒,您忠心耿耿,都是为了殿下,他不会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用,谁能想到事情偏偏这么巧,老三还真大难不死,被他那冲喜娶的媳妇护住了。”
“咱们现在可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什么也不做。”翟封坐下,拿起茶壶倒水,却发现壶里是空的,气的一把丢开。茶壶砸在桌角,用掉在地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翟栩眼下还未好全,就算好了也无事,他那边没有动静,不值得慌。三殿下的意思是,此事既未成,也就罢了,咱们绝不可暴露。若让翟栩查出什么,难保他不会被二殿下拉拢去,到时候事情就难办了。”
“属下明白。”
“你先下去,派人给我盯好那边,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告诉我。”
心腹得了令,还未走出去,翟封突然喊住他:“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四叔可是又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