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让这么一个出身低的女子迷住了?
姜沁言并不知旁人怎么想,只觉得翟栩奢侈,却也知自己拧不过他,便不做阻挠。
她想起一件事,笑着跟翟栩说:“记得头一回跟大嫂来,遇见位郡主,可真是端庄高贵,让人见之不忘。”
翟栩眉目一扬,“临阳?”
姜沁言惊讶问:“你怎么知道,宴京城郡主很少吗?”
“郡主多的是,让人见之不忘,尤其让你见之不忘,我想没几位。”翟栩得意地判断,“临阳郡主极少出门,你能碰见一回,也算不易。”
姜沁言表达不解,“那日我还没说话,她就认出我了。”
翟栩分析:“你跟着大嫂,又是她未曾见过的面孔,她许猜到了。”
其实翟栩心里清楚,一定是阎何那个大嘴巴,将自己的事都说出去。提前跟那位描述过,以至于人家能对上号。
“想必是。”姜沁言挽着翟栩往外走,“她虽不苟言笑,我见了却觉得舒服,今日才不自觉想起她来。”
“为何舒服?”
姜沁言纠结了下,见翟栩实在好奇,悄声道:“笑容虚假之人太多,看见这不爱笑的,反觉亲切。”
翟栩听完大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谁说你傻,你可真会慧眼识人啊。”
还不是你天天说我傻,姜沁言暗自腹诽。
“可惜她那么漂亮,命却苦。”姜沁言叹息,心中不忍。
翟栩觉得再聊临阳,保不住他就要说漏嘴,当即加快脚步道:“人各有命,你何苦替人家多愁善感,那丧父的、被弃的,悲苦的,宴京城一抓一大把。”
姜沁言眨了眨眼睛,俏皮地学着他挑眉:“所以更要多替人家想,等轮到自己了,才能有所准备。”
翟栩听出来了,笑道:“哟,你还学会了敲打我呢。”
被他一眼看破,姜沁言掩唇害羞笑道:“大嫂教我的。”
翟栩贴在她耳边,“放心,你夫君既会长命百岁,也会一世专情。”
姜沁言听惯了他的甜言蜜语,目光炯炯地看他,“你骗人怎么办?”
翟栩义正言辞:“大丈夫顶天立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而后面色一改,似是有些不确定,“不过以后的事,实在说不好。”
姜沁言被他逗得发恼,直接上手掐他的腰,翟栩又是笑又是躲。
从玉妆坊出来,两人去了书斋,挑了堆志趣之书,留着平时给姜
沁言解闷。翟栩书房里的四书五经兵法什么的,若让她看,简直是为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