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言吃痛,不再忍耐,忙用两只手推开了他。“无耻。”
全线失守。
“我是无耻。”翟栩不辩驳,看着水里年轻诱人的身体,声音都沙哑起来,“我进去洗了。”
也不理会姜沁言是不是不愿意,长腿一跨就站进去,缓缓坐下。不出所料,桶中的水溢了小半出去,滴滴答地滴在木地板上。
他逗她时,她是羞极了的,耳根都红的染了血一般。可等他真的坐进来,靠在对面的桶壁上,望着她笑,她反倒不那般抗拒了。
翟栩这副风流浪子的模样,与平日的清贵正经判若两人。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都俊朗的让人移不开眼,连新冒出的胡茬都好看。
男人长了一副好皮囊,更容易让人不自持,譬如她,总也舍不得真拒绝他。
地方不大,姜沁言虽弓着腿,却避无可避地与他贴在一处。翟栩方才光裸着身子站了好一会,肌肤发凉,激得她打了一个颤。
眼下她仍用双臂环住自己的肩,不再是为了遮挡什么,只是羞涩之下的动作。他要看,她也拦不住。
“你看你怕的,咱们是正经夫妻,洗个鸳鸯浴有什么。”
他故意把“鸳鸯浴”三个字说的一字一顿,还拖着尾调,还问她羞什么。
姜沁言一恼,嗔怒打断道:“不要说了!”
翟栩放松笑道:“不说怎么行,我今晚就是要跟你说正事的。”
没听说过谁家两口子,在澡桶里谈正事!
姜沁言讽刺了句:“你总有正事要说。”说完她就后悔了。
还是在生中午吃饭的气,翟栩放心不少,不怕她提,她提了倒好说了。就怕她什么都不肯说,都闷在心里。
翟栩往身上捧水,语重心长道:“我大病已愈,有很多事要做,那些正事,我忍着恶心也要谈,也要做。言言,你甘心我无所事事地闷在家里吗?”
他正经起来,自顾自洗起澡,语气恳切。姜沁言认真摇了摇头,她不想他被困住,她知道他有他的筹划。
“上回去二皇子府上赴宴,我是为了保四叔。我与二皇子交情甚薄,总不能冷不丁到他面前,让他卖我个人情。我先跟邵晔提及此事,邵晔不愿惹麻烦,只看在亲戚的分上,帮我寻了时机去说。加上二皇子本就在守株待兔,我这才把事情办成。”
邵晔为什么能帮他,二皇子为什么守株待兔……姜沁言不甚了解也未多问,睫毛上雾气蒙蒙,湿漉漉地眨了眨。
翟栩继续往下说:“那日我未寻到邵晔的人,恰好顾岚出现,我就问了她。她本想与我叙旧,我只说有要事,没与她多寒暄就离开了。”
“你用什么语气说的?”顾岚说,她要是在场,会觉得不认识呢。
翟栩细细回想:“我对翟锦兰说话什么语气,对她就什么语气。”
“哦。”姜沁言笑了笑,翟栩对三房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
翟栩又道:“我欠邵晔一个人情,今天他喊我去喝酒,我怎能推拒。我怕顾岚去跟你乱说话,像上次一样惹你不开心,我就说你饿了,让她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