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言听出他话里有话,不放心道:“可是还有什么事?”
翟栩朝她深深一笑,无所谓道:“没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姜沁言不信这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问他。
翟栩此前一直对外放风声,装体弱,装大病未愈,到底做给谁看的?
在她面前,他又可曾装过?
她虽有疑虑,却知这些事他若不想说,她问也无用。左右自己帮衬不了什么,知道了又如何,何必去扰他。
为缓解气氛,她语气微扬,错开话题道:“去年此时,这冰镇的美味,我也想都不
能想。”
翟栩先是惊讶地看她眼,在姜沁言有些无奈责怪的目光中,一拍手,恍然大悟:“怪我热昏了头,竟忘了冰这物价贵难得,你家不会用来镇水果。”
姜沁言淡然道:“就是镇了,也轮不到我吃啊。”
“别想以前,现在三爷的都是你的,敞开了吃。”翟栩将桌上的几盘都推到她面前,玩笑道:“这么一说,咱们是两个苦命人走到一起,现在携手过上好日子了。”
“三爷这话抬举我了。”
姜沁言被逗笑,她跟他哪是一类人啊,既觉得他说的不正经,可细想又没问题。
感动之余嗔怪道:“这么多,都吃下去还不得拉肚子,你想害我吧。”
翟栩表情浮夸:“我的天,你这就冤枉人了,我翟栩舍得害你吗?你是谁啊,”他放低声音,轻柔道:“你可是我的命啊。”
姜沁言红了脸:“瞎说。”
翟栩还想再逗她,却听求玉敲门进来,“公子,二爷让您过去一趟。”
他听后敛了笑意,冷淡道:“现在?”
“说是您若有空,立即就去。”
“他急了。”翟栩笑不达眼。
姜沁言看着外面毒辣的眼光,皱眉道:“二哥有急事吗,非要现在说,这大中午的让人怎么出门。”
求玉恭敬道:“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翟栩安抚她:“不碍事的,我堂堂七尺男儿怕什么晒。再加上二哥院子离这不远,没两步路。你先去睡,我谈完就回来。”
姜沁言见他决定要去,起身替他理了理衣裳,“好,那你去忙。”
待翟栩走了,她失神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也不知阿娘这天怎么过的,热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