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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封没好气地回:“是不是置了外室,本没什么要紧,您偏偏闹得全家都知道,现在又来怪我。”

“放肆,我做什么不是为了你,你这说的什么混话。”三老夫人大怒,不舍得骂儿子,只好骂翟栩。

“姜氏的亲生母亲就是个妾,还是个商户人家的贱妾,也配来京城养病。翟栩这败家子,自己正经上人不孝敬,赶着去给那低贱东西做女婿。”

翟栩不缺银子,他手头的田产地铺,多数来自他死去的母亲,镇国公府的嫁妆,当年可是震惊了宴京城。相比而言,三房这些年是只出不进。

骂完后她又奈何不得翟栩,想插手都插不上。人家孝顺长辈天经地义,传出去都是桩美事。翟期和田氏想必也早知道,不然不会听说他有外室还无动于衷。

三老夫人越想越气,杨氏更是嫉妒地笑都笑不出,不知道她那三弟妹是怎么抓住男人心的,难不成只凭一张脸。

翟锦兰翻了几个白眼,觉得没意思的同时,心里也平静。果然,全家都会装模作样,她三哥是不装的,养外室这种事翟栩做不出来。

想到三房肯定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翟栩就心情大好。既没收下那个妾,还给了他们场空欢喜。他们吃饱了撑的想看他笑话,简直异想天开。

他一早知会过阎何,关于明姨娘腿的事,那边一安顿下来,阎何就过去了。他最近闲得发慌,皇帝与太后去了避暑山庄,二皇子三皇子都跟去,只他浪荡在京城。

于是针灸药浴和内服的药,锻炼腿力的图谱,他都亲力亲为,忙得火热。翟栩心知为什么,这家伙这会子巴不得没空闲,免得又悲春伤秋,犯贱去讨人嫌。

阎何的医术,翟栩千万个放心,安慰姜沁言道:“他天天钻研的便是这些事,最是精湛,阿娘的腿定能治好。”

翟栩做事靠谱,他既这么相信何神医,姜沁言也没有怀疑。况且阿娘的腿本就伤了这么多年,若是治好,她自然万分感激。若是治不好,更是实属正常,怪不得神医。

她将这话说给神医听。

阎何彼时半躺在坐在秋千架上走神,身披轻纱红衣,墨发松散披肩。一张脸俊美绝尘,白皙无暇地胜过女人,不说话时恍若九天

神仙。

一说话便不是那么回事,他双脚落地,抱胸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想羞辱我?”

姜沁言赶紧否认:“我是宽慰神医你,怕你太劳心。”

阎何抬手打断:“不必,我要治的病,没有治不好的。给我三个月,保你阿娘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将来追着外孙打。”

姜沁言无奈:“你怎么也念叨这个,什么外孙不外孙的,跟我阿娘一个口气。”

“你阿娘常念叨,我自然听会了。”阎何瞥她一眼,见她神情略窘:“你害羞什么,传宗接代还不是天经地义。”

他降低声音:“我这有生男的方子,你要不要?”

姜沁言当场拒绝:“不要!”

阎何撇撇嘴:“你不要拉倒,翟木羽吃也一样,子嗣可是大事。”

姜沁言问:“若生了女儿怎么办?”

“那也好,你的女儿一定漂亮。”他意味深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