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善解人意,竟能想得这样深,翟栩欢喜,又点了下她的鼻子,“放心吧,临阳敢请,你去就是。”
姜沁言被他点的想打喷嚏,伸手反击,也点了下他挺俊的鼻子,俏皮问:“这样好玩吗?”
翟栩脸色一沉,一把逮住她的手,随即把嘴张得吓人,似乎准备咬下去。姜沁言吓得大喊“我错了”,翟栩却雷声大雨点小,只在她手心毫不温柔地吻了一口,“怎么手都这么香?”
她挣脱出去,“胡说,手能有什么味道。”她还浇了花,手上不干净呢。
正说笑,猛然瞥见墙边站了个人,姜沁言吓一跳,捂着心口颤问:“神医,你来了怎么不出声?”
听到声音,阎何愣愣地抬头,反应十分迟钝,眼睛空洞没有神采。他似乎没听清她说什么,茫然地笑了笑,又低头下去。
“他是不是,”姜沁言从石凳上站起来,戳戳还在坐着的翟栩:“又跟临阳吵架了?”
怎么变成这样。
“不是。”翟栩毫不犹豫:“比那严重,一定出了事。”
一定是被什么事吓到。想到最近宫里的大变,不知可是殃及了他,翟栩赶忙朝他走去。
第62章 落水
中秋佳夜, 玉盘似的圆月悬在宴京城的上空, 十里长河灯火辉煌。夜晚的河岸如白昼般通明热闹,游人三五成群, 携手并肩。河上雕龙刻凤的华丽画舫, 不时传出靡靡的丝竹声, 放眼望去,绫罗绸缎、舞袖罗裙翩翩其中。
最耀眼的莫过于二皇子的画舫,明珠为灯,白玉为阶。世家公子们觥筹交错,有投壶者, 有吟诗者,有垂涎乐师舞姬者,好不热闹!
往年有三皇子分一半喧嚣过去,今年各家却一窝蜂地巴结起二皇子, 墙头草们都绝口不提过往。
陛下身子仍旧虚弱,早朝上不了, 许多事都已交由二皇子打理。人人心中皆知,这是未来的太子殿下, 于是也就不存在什么党争不党争了。笼络储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故而翟栩受邀前来,旁人都觉得再正常不过。
甲班上喧嚣声不断,船楼上一间屋里,翟栩正跪坐小酌。
对面坐的男子三十上下, 头戴金冠,腰饰玉带。圆脸微微显胖,却仪态高贵,笑容可掬。
“父皇服用老三献上的丹药,只生龙活虎了一阵子,龙体便抱恙。翟家三郎啊,你这次帮了本王大忙,本王果然没看错你。”
翟栩忙放下酒杯,恭谨道:“殿下谬赞,翟栩只是出了主意,给了药方,旁的一概无能为力。都是殿下派人去做的,纵有功劳也不归翟栩。”
“有时候主意更重要,事情谁都做得成,你不必谦虚。你是父皇都夸赞过的儿郎,果然聪慧过人,只几个月就替我打压下去老三的气焰,这次更是让他翻不得身。”
翟栩眼含倾慕:“是殿下能力出众,再加上陛下早已厌弃三皇子,事情好好办,翟栩只是推波助澜。”
二皇子听了果然喜上眉梢,不自觉地挺直背笑了两声:“那炼丹方子,是老四给你的吧?”
翟栩脸色一变,惶恐不安:“这……”
“哎――”二皇子示意他别遮掩,替他满上酒杯,“何必瞒我,老四与你交好的事,本王早就知道。本王不像老三一样猜忌多疑,生怕他动别的心思。本王这个做二哥,知道你们联系密切,再高兴不过。他生性孤僻,从小没什么伙伴,与你相投反是好事。”
“二殿下果然胸襟宽广,四殿下常说,您对他自幼多加关照。这丹药的事,我只说要来有用,未曾与他明说。殿下也知,四殿下他……”